王若弗像是抓住了惊天把柄一般,急匆匆地就要把人绑起来发卖了……
盛芷兰按下了她,“母亲稍安勿躁,不管她要做什么,捉贼拿脏、捉奸成双,万事不可急。”
让子弹飞一会呗~
等拿下了证据,一切交由父亲处理,不然急吼吼地把人发卖,还以为她急着拔除眼中钉呢~
要知道,林小娘可有一双成年的儿女!
王若弗却很着急,“可不趁着机会把人赶紧发卖了,你爹爹回来,被那狐媚子一哄,不就全忘了?”
“母亲,父亲心里都会明白,我们最要紧的是关紧门户,让她们自乱阵脚。”
盛纮又不是没经历过后宅争斗,他只是冷漠自私,更在意盛家的名誉、前途、脸面。
就像当年,为了家丑不外扬,漠视了卫小娘的死,好像两条人命都是无关紧要的。
现今不管林小良是偷情还是偷跑,只要抓到了证据,或者直接按死,盛纮即使再愤怒,也不会多说什么。
“母亲打蛇打七寸,一切都等父亲回来再做决定。”
主要是知道她没办法干脆利落地解决林小娘,因为她心里始终顾及着盛纮……
不如抓住她的把柄,交由盛纮自己处理,总会让他厌了她。
而不是色厉荏苒地闹腾,反而让林噙霜找到翻身的机会!
王若弗虽然心急,但知道女儿不会害自己,心思电转,即刻有了主意……
为防家宅不宁,直接下令不可随意走动,将所有人都关在了房间里。
至于林噙霜,吩咐刘妈妈盯紧了他们,拿到证据再绑人。
她只是性急,加上娘家没这些糟污事,行事无法周全,冷静下来也不是全无办法。
事实证明,盛纮真就没什么大事,胳膊腿俱在,只是被关在偏殿里,无人理会,熬了两天一夜。
出来后填饱了肚子,便缓了回来,王若弗也瞅着了机会,和盛纮说了情况。
“因着官人的事,我命人看紧门户,吩咐众人不可随意外出。”
“大娘子这事做得好,若没你相助,这个家还不知乱成什么样。”盛纮忙赞道。
没想到她会这般冷静,毕竟刚回来的时候,当着母亲面,就抱着自己嚎哭,实在不像冷静的人。
王若弗心里笑开了花,面上勉强能唬住,“这是当家主母的责任,不值当夸。”
“官人听我把话说完,”从手里拿出一沓纸张,递给了他,“谁知林噙霜身边的周雪娘一趟趟外出,后更撺掇林噙霜一道出门。”
“原以为只是心里不安,想去外面打听官人情况,便放任她出门,谁知道竟私下里变卖房屋地契!
这便罢了,我想着她是不是卖私产去救你,谁知道转头回来唆使长枫、墨兰和她一起外逃。若不是身边的女使胆小漏了风声,这会子都不见人影了。”
“都怪我太过蠢笨,没及时发现,差点被她闹得全府皆知,只好将她绑起来关进柴房,让长枫墨兰禁足在院子里。”
将她所卖的房屋地契一一摆在他面前,再牵扯进全府的人。
这下总不会大事化小吧,脸都丢光了!
说实话要不是芷儿把她按下,非给林噙霜定个私通的罪名,发卖了……
可女儿没说错,林噙霜到底没偷人,平白诬赖她,必有话柄最后引得官人厌恶,就得不偿失了。
反正这事一发,官人必然会厌弃林噙霜那个贱人的,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这事于公,林小娘失了大义犯下大错,下人都会轻看她;于私,她口口声声与盛紘有情,如今竟为了钱财和自身,不顾盛紘。
势必狠狠扎盛纮一刀,让他失了面子,毕竟他一直认为林小娘对他情深意重!
盛纮从来是不动声色的,反正王若弗看不出他的想法,不过脸倒是黑了……
没等说什么,院子里又传来墨兰和长枫的呼喊,口口声声喊冤,说林小娘被害。
盛芷兰紧紧拉住王若弗,不让她说一句话,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他本就受盛长枫大放厥词,妄议立储之事牵连,才被官家敲打,心里窝着火,现在他有这边折腾。
把人喊了进来就踹了过来,然后吩咐冬荣打板子,不许留情……
这下子,盛长枫又一次感受到上次半夏的留情了,他现在都快被打死了!
“爹爹,哥哥只是担心小娘,不该、不该……”
“住嘴,你们的问题等会再处理。”转头虎视眈眈瞪着盛长枫,把他骂得狗血淋头,可见这次是气狠了。
王若弗只觉高兴,要不是被拉着,都要飘上天了~
盛芷兰却暗自庆幸,当初没让她听那姨母的忽悠放印子钱,不然这会再好的牌都要打烂了!
林噙霜被禁足了,盛纮对其始终是有感情的,又听她说自己是怕再落得当年的境地,一时慌了手脚才这般做。
不确定是不是真的相信,但可以肯定他想就这样继续哄骗自己,便没有发卖她。
心里却留了刺,一旦再发生什么事,林噙霜必是他第一个舍弃的。
事情看起来就这样翻了篇,只王若弗心里不痛快,认为处罚的太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