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呼吸法都是对日之呼吸的拙劣模仿,就连创立了日之呼吸的最强剑士继国缘一都无法彻底杀死鬼舞辻无惨,只能使用劣质呼吸法的剑士又能做些什么呢?鬼杀队所做的一切只是无用功,即使护得了人们一时,也无法彻底解决最关键的问题——鬼舞辻无惨。
这些年来,父亲一直被这些想法困扰着吗?炼狱杏寿郎愣怔地听着父亲愤懑不平的话语,终于找到了当初父亲突然辞去炎柱之职,消沉度日的理由。
“父亲,我不这样认为。”他对上炼狱慎寿郎阴沉暴躁的目光,不闪不避,身子挺拔如松。“所有的呼吸法都是基于同一个原理诞生的,只是因为使用呼吸法的剑士拥有不同的特质,所以才会衍生出不同流派。不管是基本的流派——炎、水、风、岩、雷,亦或是衍生流派——音、蛇、花、虫、霞、恋,都没有强弱之分。有强弱之分的,只有使用不同呼吸法的剑士!”
炼狱慎寿郎恼怒地把空酒坛砸向炼狱杏寿郎,胸膛大幅度地起伏了两下。“你觉得我不过是在庸人自扰吗,混小子!你以为自己的天资能够比肩有史以来最强的日呼剑士?”
炼狱杏寿郎偏头避开,酒坛在他身后不远处破碎炸裂。金红的瞳眸灼然若火,其中燃烧着坚定不屈的意志,炼狱杏寿郎高声道:“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些,父亲。我只是一直坚信——先祖做不到的事,子孙后代一定能做到!从古至今,人类一向如此!鬼杀队亦如此!
哪怕在我这一代无法杀死鬼舞辻无惨,无法终结鬼与人的悲剧,我也必将履行身为鬼杀队炎柱的职责,帮扶弱小,诛杀恶鬼!在我停止呼吸之前,我心中的火炎绝对不会熄灭,我不会彷徨,不会动摇,也绝对不会停下自己的脚步!”
【“慎寿郎,即使无法终结这场延续了上千年的悲剧,救下一个人也好。”瑠火轻轻地抚摸着炼狱慎寿郎金红的发丝,柔声安慰像个孩子一样伏在自己大腿上的丈夫。“不要气馁,人是无法做到尽善尽美的。痛哭一场,发泄出这些负面的情绪,握紧日轮刀继续向前吧。”】
这个孩子……太像瑠火了。炼狱杏寿郎双目中的火炎过于炽热,让炼狱慎寿郎产生了一种被烫伤的错觉。他狼狈地偏头避开炼狱杏寿郎灼灼的目光,双手握紧桌案边缘,有心想要掀翻桌案结束这场对谈。他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何种想法何种心绪,竟然没有真的这样做。
炼狱杏寿郎已经习惯父亲对他的漠视了,在等了五六分钟还没有得到炼狱慎寿郎的回应后,他提出想要借阅历代炎柱之书的请求。
“父亲,千年前日之呼吸的创始人将炎之呼吸传授给了我们的先祖,如今我要将这份恩情回报给灶门少年,我会帮助他掌握日之呼吸,让日之呼吸在鬼杀队的队士之间恢复传承。”
炼狱慎寿郎单手支颌,耸拉着眼皮无精打采地说:“随你,书放在第三排架子的中间。”
炼狱杏寿郎依父亲所言找到历代炎柱之书,翻开书本,却见书页之间尽是残缺,被人刻意撕去了大部分的内容,根本无法阅读。
“书页都被……”炼狱杏寿郎抬头看向炼狱慎寿郎,见他了然又不甚关心的模样,心中明白损坏历代炎柱之书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的父亲。他隐蔽地叹了口气,咽下未说完的话,态度恭顺地感谢炼狱慎寿郎愿意把书借给他。
“那么我先行告退了,父亲。”炼狱杏寿郎行过礼,起身走向书房的房门。
【那孩子在即将死去的时候,委托一起执行任务的剑士向你留下了这样的遗言——请您保重身体。】
炼狱慎寿郎看着长子离去的背影,产屋敷耀哉信中的语句突然跃上心头。他焦躁地变换了坐姿,喊住正在关闭房门的长子。
“杏寿郎。”
“父亲?”
“和你的小恩人相处的时候,你留意过自己的眼神吗?”
炼狱杏寿郎仔细思考了一下这句话,依然不得其意,疑惑道:“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不明白就认真想,好了,关门。”炼狱慎寿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杏寿郎赶紧走。
烦死了,他为什么要操心这种事!他当初可是在看到瑠火的第一眼就已经决定好杏寿郎的名字了!结果这个混小子专门为那个小丫头改造了宅邸,把人也带回了家里,还口口声声把人家叫作“救命恩人”?!迟钝也要有个限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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