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王述一惊,连忙赔罪:“小的怎敢。”
“你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述心中暗骂孙贤,脸上笑容不改:“您是状元楼的贵客,东家挂念您,但状元楼最近出了些乱子,东家让小的前去调查。小的追查时与您的人撞上了,这才知道少爷您也对那俩人感兴趣。”
孙贤立马反应过来:“哪对男女?”
“他们今日去了湖边,不是本地人,因此还没有问到名字,他们暂住在城内一家客栈中。”
两边虽然早已对他们身份有了定论,但动手之前,还是决定打听一番背景,万一是城中哪个富贵世家的远房穷亲戚,他们心中有数,后续处理起来才方便。
王述知道孙贤此人虽然是个纨绔,但还没到好色成性的地步。王述更加垂涎舟舟美貌,他担心孙贤横插一脚将人占为己有,孙贤脾气差,生气时喜欢打骂后院女子,万一给人弄出个好歹来,让他白忙一场可不好。王述索性过来与他说清楚,如果双方人马撞上,事后该如何料理。
王述:“东家十分恼怒那二人所作所为,没想到孙少爷您也与他们有仇。东家对您在清风宴上的遭遇深表遗憾,让小的传话,假若您能替他解决眼下这个小麻烦,他不会亏待您。”
孙贤冷道:“难道又让我去一次清风宴。”
“与清风宴不同,去了那边,各方关系还得靠自己把握,这次……少爷,您也知道咱们青禾的官小,平时不管城中事务。很快有位大人要从京中过来,那位,可是有保举之资。”王述压低声音,仔细观察对方表情。
孙贤瞳孔猛缩。
王述知道他会上钩,笑道:“如今啊,找我们东家的人太多了,排队能绕城三圈,但孙家毕竟是状元楼的老主顾,就算东家一时没想起您,小的心里可是记得清楚。您若是愿意为东家分忧,他或许能为您搭上一条线。”
王述色|欲熏心,只管抛饵让孙贤答应帮忙,如果事成,他能让孙贤在三圈人群中插个队,后续的事他不敢保证。因为就连他也是道听途说,那位大人与程家有点关联,来到青禾后或许会去程家坐上一坐,至于他与程老爷交情有多深,让他帮忙需要付出多大代价,这些不是王述能插手的事情,只要孙贤答应别抢他的人,耍些手段又有何妨。
孙贤神情动摇,他不知程家势力有多深,不过既然能让他入清风宴,保举之事或许有一线希望。孙贤看向王述,他们目标一致,如果仅仅要整垮两个人,以程家的手段,其实完全没必要过来与自己商议。
“你想要什么。”
王述喜道:“小的与您目标一致,都是那二人,但那位黑衣男子是个难缠的角色,身手了得,小的没有把握将他拿下,还请孙少爷协助,至于女子……”
话语未尽,孙贤见他脸上溢出意味莫名的笑容,懂了。
不过是个女人,让给王述又何妨。
他只想折磨那张令他胆寒的面孔。
“行。”
如此,交易成立。
*
舟舟又打一个喷嚏,笔下一滑,黑墨撇出老远。
这阵恶寒来得蹊跷,她搓了搓手臂,起身推门唤来小二。
初夏的天里,舟舟要了一碗驱寒姜茶,咕嘟嘟灌下之后,方才那股惹人厌恶的感觉消散殆尽,她继续写话本。
洛听风消息来得快,短短半日,她已经知道亭中那人名叫孙贤,是个十足的纨绔。
不仅如此,孙贤还退了一桩婚。
这件事冬景念过无数遍,她坚信舟舟就是那个带脑疾的弃女,不断在背后说她闲话。
但是此周非彼舟。
舟舟觉得,如果她真是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出走,那她脑疾还真是严重。
她得找个机会将事情弄清楚,在此之前,先把下一卷话本写完:韩无进京后结识了三五好友,其中有一个交情浅淡的叫孙咸,孙咸有个怪癖,喜欢吃盐。他看不起韩无出生,但又嫉妒韩无才华,为了阻止韩无往上爬,孙咸四处传谣诋毁韩无名声,并且施展计谋代替他去见老侯爷。
老侯爷不喜欢孙咸,因为他胸无点墨,只知道阿谀奉承,回答问题也是磕磕绊绊,屁都放不出一个。孙咸被众人嘲笑时,韩无突然出场对答如流,赢得掌声一片。
孙咸嫉妒上火,回去怒吃一袋盐。
考试之前,他又往韩无的水里下了药,结果韩无识破他计谋,并没有喝水。
孙咸怒极,又吃一袋盐。
张榜后,韩无不出意外当上状元,孙咸榜上无名,连吃三袋后继续作妖。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舟舟迫害孙咸整整一卷,孙咸吃了二十袋盐,咸死了。
舟舟灵思如泉下笔飞快,整整三日没有踏出客栈。
她满意地整理厚厚一摞书稿:“咸死了,闲死了,让你吃饱了撑的说我坏话。”
舟舟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