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还年轻,没到养老的年纪,且人忙习惯了,闲着没事也得闲出毛病,找个差事,不图赚钱,人忙起来就行。 这么想着,她道:“爹娘,我手头还有几百两银子,要不也买个小铺子做生意吧。” “不行不行。”阮母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和你爹哪里会做生意,你有钱自己存着,别霍霍光了。” 阮柔知道他们担心,遂细细给他们解释,“爹娘,我现在真的不缺银子,光今天芝兰香的收入,五千份,一份一百钱,就是500两。” “豁,这么多!“两人俱是一惊。 阮柔摊手,“以后还会有更多呢,所以你们不用担心在府城会缺钱,不行咱们就开个木材店,爹正好也熟。” 说到这,阮父有些动心,在乡下给人打了一辈子家具,他也曾梦想过自己跟老林一样开个店,可最多也就是想想镇子上的,如今竟然能在府城开店。 见人动心,阮柔再接再厉,“而且小石头待在府城总比乡下好,改明儿送去学堂正经学两年,将来也能照看铺子。” 阮母也蠢蠢欲动,看了一眼老头子,眼神问询。 只这么大的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确定的,最后阮父还是说要再想想。 有了这么一出,两人饭都吃不香,草草扒了几口就回屋商量去了。 阮柔见状也不催,先是回屋写了封信托人加急送回安平镇周家,紧接着再次出发,这回是真的要去田家了。 与曹娘子会和后,她就在心里估量田家可能会有的反应,最重要的一点是,她并不清楚,田三小姐会不会放手,毕竟前世两人可是山盟海誓、情比金坚。 一路也没想明白,她索性不想了,总归马上的事。 ————- 田家,田语蓉刚午睡起来,浑身被汗湿透,只觉得刚做了一场冗长的梦,梦里她似乎失去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可醒来却什么也记不得,只心头惴惴、慌得厉害。 “乾郎在吗?”她问丫鬟。 甘草恭敬回道:“君公子在书房温书呢。” 田语蓉闻言轻笑一声,“还是那么喜欢看书。”随即又有些落寞,入赘就意味着彻底和科举无缘,她这段时间一直在犹豫的也是这点,真的要为此断绝了他的梦想吗? 可如果不这样,她就没有一点机会,她不甘心。 突然,外面丁香来报,“小姐,外面曹家的娘子带着一位姑娘过来拜访。” “曹家?”田语蓉回忆了下才想起,“是制香第二名的那个田家?” “是,”丁香回,顺带着提醒,“陈家夫人也是曹家出来的。”意思是两家多少有几分面子情,不好不见。 “罢了,请进来吧。”她说着还奇怪,“曹家来人怎么会找我呢。”此时她们都未留意同来的那位姑娘。 有曹娘子在,两人果然一路顺通无阻进了田家的门,被小厮引着往二房所在的院子而来。 “待会你别说话,我先开口。”路上曹娘子提点,阮柔轻嗯一声。 客厅,两人坐下喝了半盏茶,田三小姐才姗姗来迟。 “哎呦,这位就是曹家姐姐吧,我睡过了,这才起来,还望见谅。” “田小姐客气,是我冒昧打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连请柬都没递的她们确实算得上不速之客。 “没事。”田语蓉表面应和,内心依旧不解。 你俩我往寒暄了几个来回,估摸着差不多了,曹娘子才开口,“实不相瞒,今日上门是我这位妹妹有些事情想弄明白。” 田语蓉这才将目光放在第三人身上。 身上的衣服是府城时兴的样式,头上只一根玉簪,很是素朴,身上挥之不去的香味,是位制香师。 “我姓阮,田小姐称我一声阮姑娘即可。” “阮姑娘,不知道?”她轻含口音,目露疑惑。 “田小姐,我来自府城下辖的安平镇,亡夫家姓周,家住小溪村。”她一字一句,口音清晰,却如雷霆万击,乍然响在田语蓉的耳边。 安平镇、小溪村、周家,每一个都是她熟悉万分的地名。 因为太过震惊,她甚至没能维持面上的笑意,露出惊恐的表情看向来人,面无人色。 “你,你是?” 阮柔一刹那间明白了什么,面上笑意更浓,“我昨日在制香大赛上看见一男子,与我那尸骨无存的亡夫有十成像,故而前来想问,劳烦田小姐请他出来一见。”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要是没事你们赶紧走,这儿没你要找的人。”田语蓉终于恢复了神智,皮笑肉不笑道。 “田小姐,”曹娘子试图说合两句,却还是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