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珍惜宝物,送到跟前,原主都不一定有时间看。 而如今,正主回来,原主瞬间被打落深渊。 记忆回到一个月前,原主如往常无数次一般,来找师尊和师兄们聊天玩乐,忽然,一纸飞鹤飘来,也不知是谁的通讯,师尊见过后立马神色大变,无比欣喜地对着下面一众徒弟道,“听雪回来了!” “听雪?”大师兄先是不可置信,随即狂喜,“大师姐回来了,她在哪?”说着急不可耐地起身就要往外冲。 瞧着他们这模样,原主满心的疑惑,“大师姐是谁,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是的,在天衍宗十年,原主从没有听说过师尊名下还有什么大师姐。 结果,她这句话一问出口,几人神色通通变了。 师尊从所未有地冷下眉眼,“你大师姐前些年跟魔门大战时,受伤失踪,她是正道门派的楷模,更是咱们天衍宗的骄傲,你日后态度恭敬些。” 不过略问一句,就招来一通冷语,原主忍不住露出委屈来,看看几个师兄,却发现,没有一个人来为自己解惑,更别提期待的安慰。 唯独小师兄见她茫然,匆忙之下提点了一句,“大师姐回来是幸事,你待会跟着我们一起出去迎接。” 就这么稀里糊涂,阮念雪跟着师尊及诸多师兄来到天衍宗大门前,眼睁睁看着一位他们与身着大红色衣裙,眉眼凌厉的女子含情脉脉,一眼千年。 “听雪,”一向得体稳重的师尊似是有几分近乡情怯,语音都略有几分颤抖,“你还好吗?” 女子面上带着舒朗的笑容,“师尊,弟子一切都好,师尊与诸位师兄可还好?” “我们都好,都好。” 落于后方,阮念雪甚至隐约瞧见,师尊眼角有泪珠一闪而过。 几位师兄的表现也不遑多让,不拘是古板严肃、宗门鞠躬精粹的大师兄,一心修炼、心无旁骛的二师兄,还是性子跳脱、爱玩爱笑的三师兄,亦或是性子温柔的小师兄,此刻都成了一个模样。 那一瞬间,阮念雪很难用言语去形容,事后,只想到了一个比喻,那模样,好像她面对师兄们。 是了,她是师兄们的小师妹,可师兄们也是大师姐的师弟,好像没什么差别。 “师傅,这位是?” 秦恒真人露出从所未有的局促,难得结巴说不出什么来。 还是大师兄站出来,恭敬道,“大师姐,这是师傅新收的土地,名阮念雪,”说着朝她招手,“念雪,还不过来见过大师姐。” 阮念雪懵懂上前面行礼,笑容明媚的女子听见后,嘴角笑容越发大了,“念雪么,好名字,如今修为如何?” 秦恒真人总算镇定下来,“她性子顽劣,不过练气五层,远不如你。” “都是师尊当时对我们太严厉,”女子瘪嘴,似不满,“不过,也多亏了师尊的严格,我才能回来,念雪,以后修行可要多努力啊。” 虽然说着自己,可阮念雪压根没有说话的余地。 其实她想说,师尊以前不是说修行不着急,慢慢来就行,大师兄更是放纵,见她修行累了还总是劝解,三师兄和四师兄更是拉着她玩乐,久而久之,她免不了懈怠,虽是二灵根的中上资质,修为在宗门只能勉强称一句不上不下,怎么如今,就变成了她不努力。 满心的委屈无人诉说,阮听雪跟着师尊师兄们与大师姐闲话家常,说着过往的趣事,欢声笑语不断,自己却一点融入不进去。 这日后,阮念雪发现一切都变了。 无比关心她的师尊,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再传召自己,几位师兄们更是无心理会她,即使偶遇,也不过点头招呼一声,随即匆匆离去。 很快,她知道,师尊与师兄们整日都在陪伴大师姐。 听说大师姐当初与魔门大战,身染魔气,伤了根骨,如今修为从金丹六层落到筑基七层,还有继续往下落的趋势,师尊与师兄们便是劳心此事。 她还听说,大师姐全名桑听雪,乃二流修仙宗门桑家的大小姐,天生单火灵根资质,五岁检测出灵根就被送到师尊处,成为真传大弟子。 听说,几个师兄从小都是由大师姐照看着长大、修行,故而对其感情深厚。 很多很多听说,阮念雪闻听后,心中酸楚,却也知晓事理,并不如何嫉恨。 直到她听说,自己与桑听雪年幼时颇有几分相似之处,不过师尊与师兄们寻来用以慰藉的替身,就连名字,念雪,念雪,都是思念桑听雪的意思。 可明明,她的名字是爹爹为思念娘亲而取的,跟什么大师姐毫无关系。 众口铄金,说的多了,原主这才终于支撑不住,寻着来问一个答案,却被师尊训斥,师兄们更是满脸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