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于是,看似毫无动静的寻常宅院周围,踊出几十道人影,二话不说进了宅院。 看样子,他们还并未一伙,几派人马分别探查了所有人的脉息,又检查过全身,确定是真人,忍不住彼此对视,发出不可思议的惊叹。 “真的死了!”让皇帝担忧牵挂了几十年,恨不得处置而后快的魏武侯众人,竟然就真的这么死了。 是的,死的两人正是魏武侯府诸人,按照现场检查,所有人均为吞食毒药而死,死前并未受到什么摧残。 很快,刑部、大理寺均有大班人手进来,仵作查探过确实没有问题,这案子就算结了。 “真没想到啊,威武侯英雄一世,如今竟然自戕而亡。” 大理寺卿没好气瞪他一眼,“闭嘴吧,少说这些话。” “这有什么,人都死了,总能安心了吧。” “唉。” “有什么好叹气的,也没白冤枉了他,如今走还能干干净净,若等过些时日,恐怕有的罪受呢。” “不说了,不说了。”大理寺卿连忙摆手,“咱们一起进宫去吧。” 两人遂住了口,入宫将一切详实道来,听的皇帝连连皱眉。 “确定查探清楚,魏武侯府所有人都已经死在毒药中?” “这……”下方两人对视一眼,不知该说不该说。 “直说便是。”皇帝见状,不耐烦道。 “启禀陛下,魏武侯族谱中主支所有人,除却三驸马外,皆已死去。” “哼。”皇帝冷哼一声,对他们言语中的陷阱很是不满意。 既然说到族谱,那就肯定有不在族谱的后代,既然说了主支,就肯定有分支,加上三驸马,估摸人也不少了。 但不管再怎么说,名义上的威武侯府一脉算是绝了,这一点足够皇帝高兴一场,偏他还做出假惺惺的模样来,“卫卿也真是的,怎如此狠心,朕不过碍于那些证据,略施惩处,怎么就,唉。” 下面的两人大气都不敢喘,只能高呼一声“陛下圣明”。 皇上顿时龙颜大悦,却用着哀戚的语调道,“来人,传朕旨意,魏武侯镇边有功,如今因自责约束族人不力,自戕而亡,怜其功过,特准以侯爵规格下葬,赐三驸马黄金百两、予其子嗣承继伯爵之位。” “接旨。”当即,两人接旨,心道皇帝这算盘打的可真好,本身作为三驸马,其子嗣就当有爵位,如今还拿其作为赏赐,不知三驸马会不会气得吐血。 但这些显然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情,至于得罪人的问题,早就得罪够了,也不差这一条。 且不说接到圣旨的卫宁如何作想,又是怀着多么复杂的心绪去给亲人族人收殓尸体,安排入葬。 光是阮柔,听到消息的一刹那,都有些惊讶,不是别的,就为魏武侯的狠绝。 记忆中,上一世,整座魏武侯府诸人,都是被皇帝以铁血手腕镇压,甚至连证据都没有搜集齐全,就直接判下死罪,之后卫宁的复仇乃至造反,就显得名正言顺,正义许多。 而如今,被瓮中捉鳖,丝毫没有余地的魏武侯,竟然能狠心到如此地步,杀死所有侯府的人,只为了给儿子做嫁衣,那其中,包括他的妻子儿子,乃至众多族人,不可谓不心狠手辣。 想必卫宁此刻一定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将皇帝碎尸万段,哦,可能恨的对象里面还包括自己,毕竟是自己揭露了魏武侯府的不干净。 但那又怎么样呢,阮柔想,本来她也没想着放过对方,单看谁手段更高明。 更何况,比起上一世,威武侯府的蒙冤屈而死给卫宁复仇增添了几份悲壮,这一世风光了几十年的魏武侯府却是彻底被打在了耻辱柱上,在老百姓心目中,不提贪污军款的大罪,光是卫氏族人那些欺压百姓的恶行,就足以让他们扔上几个臭鸡蛋。 再之后,卫宁做些什么,也只能是谋逆大罪,而现在,阮柔要将这最后一丝希望都彻底碾碎。 是夜,她一点没敢耽搁,直接想办法潜入了公主府。 呃,办法就是告诉护卫,然后护卫替她解决,当然,其中少不了皇帝的示意。 一管迷药将正院的人全部药倒,然后,她堂而皇之进了两人的新房,不出所料,其内没有一点喜庆的装饰。 她又掏出一个管子,放出里面的蛊虫,驱其进入卫宁的体内。 这只蛊虫没有旁的效用,唯一的缺点就是贪吃,一旦进入人的体内,没有族内特制的熏香,根本无法使其从人体内离开。且其在人体一日,就会吸食人体内的养分,三两日看不出来什么,但凡超过一个月,那人就会形销骨立,只勉强维持个日常行动,睡眠时间成倍加长。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