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奶奶应着,突然想起小孙女说的,迟疑着问,“要不把板栗带去点看能不能卖掉?” 阮大伯娘惊诧看向地上的板栗,随即觉得没什么。 她是个能干的,当即思量开了,“是就这么卖,还是炒炒再卖?” “炒了卖吧,也就费些柴火,明天让老大多砍点柴补上。” “行,晒两天我来炒。”阮大伯娘应下,紧接着去忙活别的。 出门玩耍了半上午,等中午回来,得知了这个大好消息,阮柔高兴不已,接下来两天都紧紧跟在阮大伯娘脚边。 同样的消息,听在阮柔耳中重点是去镇上卖板栗,而在阮荣之这里只剩去镇上玩,一个劲缠着,愣是逼得阮大伯娘同意带他一起。 板栗在大太阳下晒了两日,基本干了,阮大伯娘便计划着炒一锅试试。 农家的大铁锅,下面架上一炉火,锅里摊开不知从哪个陶罐里取出来的沙石,便开始正式炒制,阮柔和小堂兄在灶下烧火。 翻来覆去,足足两刻钟,锅中的板栗逐渐散发出诱人的甜香。 瞧见灶下两小只对着锅中虎视眈眈,她笑着挑出两颗,“试试看熟没熟。” 两人一人分一颗,不顾烫三两下剥开,将栗子吃进口中,只觉软糯甜香,分外好吃。 “怎么样?” “好,好吃。”阮荣之嘟囔着回应,却懂事地不再要求更多,他知道,这是要卖钱的。 阮大伯娘见状,便将栗子筛出来放在一旁,随即开始下一锅。 阮柔本来惦记糖炒栗子的美味,可想想家中那一小撮白糖,到底歇了心思。 这一炒就连炒好几锅,直至天色黑沉,阮大伯从地里回来,预备开始做饭,阮大伯娘才歇下,将炒好的板栗收好放到一旁。 吃过晚膳,第二天,阮大伯娘特意叮嘱,若想去镇上明日得早起,今日得早早歇着。 两人乖乖听了,第二天一早大伯娘就来叫人,阮柔瞧见外面漆黑的天色,不知是何时辰,跟着爬起来,出门时依旧眯缝着眼睛。 今儿要背板栗出门,栗子极重,故而阮大伯今天跟着一起,他挑着两个大背篓在左,阮大伯娘提着一个小篮子在右,两个孩子被护在中间。 晨间天寒,一阵凉风吹过,阮柔清醒过来,奇怪问,“伯娘,咱们不是坐牛车吗?” “嗯,不过咱们村没有牛车,得去隔壁的丰收村。”阮大伯娘无奈,所以他们村去镇上才会格外艰难。 阮柔顿时对锦绣村的贫穷有了更深刻的认识,白瞎了锦绣这么好的名儿。 约莫走了一个时辰,期间阮柔和小堂兄都被拎到背筐里,不然速度还要更慢些。 几人来到丰收村,此时天色微亮,远远可见村口等候的牛车。 “秦大爷,早啊。”阮大伯娘招呼。 “早,今儿四个人呐。” “嗯,大爷,你看两个孩子是不是少收点。” 被称为秦大爷的是一位年约四十的大爷,坐在牛车前,看着颇为悠闲,闻言看了看,道,“今儿人不多,你们挤一挤,收三文钱吧。” “好嘞。”阮大伯娘面露心疼,只得掏出三文钱,瞪了瞪非要跟来的儿子,若不是皮小子闹腾,她带着侄女,只用一文钱就够了,同时暗道今儿怎么都得把栗子给卖掉,不然忒亏了。 阮柔心中算了算,四个人,来回就得六文钱,也不知这一筐板栗能卖多少钱。 坐上牛车,等了大约一刻钟,人数差不多够了,秦大爷一甩鞭子,牛哞哞两声,循着熟悉的道路往镇上去。 果然,锦绣村往镇上就快了,不到半个时辰,远远可见有一座石头城门,上书东林镇。 城门很是破旧,也无人把守,来往村人随意进出。 下了牛车,阮大伯娘熟门熟路带着人来到一处街道,摊开带来的旧布,就地摆了个小摊,周围人群届是如此。 炒熟的板栗并不如何显眼,味道也不浓烈,四人蹲了好一会儿,也没一个客人上门。 阮柔眼珠子转了转,跟阮大伯娘要了几颗熟板栗,拉着阮荣之往稍远点的巷子去。 巷子里,几个小孩子正在玩游戏,巷子口守着几个大娘,初见到阮柔两个还有些警惕,可等阮柔掏出几个板栗刻意交好,再跟几个孩子玩过几轮,不一会就熟悉起来。 兜里的板栗送完,目的达到,阮柔连忙拉着小堂兄一溜烟跑了。 离开的功夫,板栗拢共卖出去一份,挣了一文钱,用树上摘的新鲜叶子包了,客人也不介怀,直接提着走了。 “跟人玩去了?”阮大伯娘见他们回来,招呼道。 “嗯。”阮柔点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