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外人走了, 阮元娘才问起妹妹,“几个表兄弟,你更喜欢哪一个?” 阮柔无奈看向她,“你觉得这是我喜欢哪个就行的吗?” “外祖母自然会做主。”阮元娘毫不迟疑回答, 就见到妹妹一脸不赞同。 “我自己什么样, 我自己清楚, 他们肯定看不上我。”这倒不是她自谦或者看不上自己, 而是事实的确如此, 因着娘胎里没养好, 原主一直瘦巴巴的模样,明明十五的年纪,看着还像十四岁,与长得丰腴颇有少女风姿的阮元娘比, 就是一颗没长大的豆芽菜。 若说这样的自己有谁能看上, 阮柔都怀疑对方眼瞎。 阮元娘被妹妹的实诚哽住, 半晌才道, “联姻又不看这些,你只管挑就是了。” 阮柔却道, “那我谁也看不上。” 阮元娘觉得她说的气话, 便问,“他们哪里配不上你了。” 阮柔便絮叨开了, “表兄喜欢好看的, 一定看不上我,就是成了也是相看两厌。” 阮元娘没吭声, 下面的四表兄都成婚了,表兄还单着,就是因为他眼光高, 扬言要娶一个最好看的。 “五表兄喜欢读书,最厌商人的蝇营狗苟,我听说他喜欢上了夫子家的女儿,你觉得他愿意娶我吗?” 阮元娘皱眉,“瞎说,你从哪听来的。”这话可说不好听,不止贬低了两家,还有私相授受的嫌疑。 “下人那。”阮柔随意回,接着道,“还有六表弟,他比我还小呢,又是庶出,我要是嫁了,娘保管看我更不顺眼。” 见妹妹说的有鼻子有眼,显然认真考虑过,阮元娘没再试图说服她,心里想了想,竟也觉得不成。 也是,要能成,早几年就成了,何至于等到如今,只是,没了秦家,妹妹的婚事可怎么办呢,阮元娘直发愁。 阮柔可没阮元娘那么爱操心,要说在秦家有种种不便,却有一样方便,那就是出门容易了,只要跟秦家舅母报备一声,几乎没有不应的。 阮元娘不放心,总是跟着一起,本以为妹妹出来买东西,结果却光看不买,总是空手而归,着实让人不解。 一次,她实在忍不住,便问,“你到底要做什么,天天这么出去闲逛也不是个事儿,若出个什么事,舅母也难做。” 阮柔没想着瞒她,便实话回,“我想看有什么生意能做的。” “做生意?”阮元娘瞪大了双眼,惊诧看向对面,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妹妹般。 阮柔故作寻常,“怎么了,我又没你那么受宠,不得替自己多打算。” 不知怎么,每次一提到这个话题,阮元娘就觉得有些心虚,但她还是很快抓住了重点,问,“你能做什么生意。” “是啊,我能做什么生意呢。”阮柔也有些颓,几日逛下来,她大概看得分明,两个镇距离太近,根本没有什么可以入手的生意。 阮元娘肃了神色,问道,“你知道女子出门做生意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阮柔有些懵,不就是想自己赚些钱吗? “意味着这家男丁没出息,只能靠女子出来支应门庭。”阮元娘眼神复杂说道。 阮柔一愣,没想到还有这种说法,但如果这样的话,阮家对她做生意的容忍度必然更低,因为,没有人能接受自家男丁撑不起家的说法,哪怕事实就是如此。 “那打理嫁妆呢?”她傻乎乎问。 “嫁妆自然不一样,女方嫁妆再多也只有羡慕的份。”阮元娘理所当然道。 阮柔只思考了秒,便理所当然说道,“那我做生意,就以给你打理嫁妆的名义吧,或许娘的也可以。” 阮元娘险些被气笑了,第一次觉得这个妹妹不似自己想象中的模样,碍于妹妹的名声,她纠结半晌,还是犹豫到道,“也行,不过你别说漏了嘴。” “嗯。”对于生意路上的助力,阮柔态度很好地点头应是,随后将人送走,然而继续谋算自己的生意经。 要说没有可做的生意,那也不全然对,赚些小钱还是可以的,阮柔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眼高手低,多赚一点,就多一点本钱,总归是好事。 如此闲散几日,估摸着来到秦家都有八.九天,阮柔被秦外祖母独自召见。 小厢房里,阮元娘有些担心,怕妹妹跟外祖母说话跟自己时一样直白,惹恼了长辈,又担心她稀里糊涂应下,真跟她自己预测的那般过得不好。 阮柔却很是轻松,还有心情安慰她,“外祖母又不是不讲理的,我好好说就是。” 眼见着人离开,再是担心也无奈,便只有等。 而阮柔这边,在丫鬟的带领下,来到秦家外祖母所居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