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两个人鬼鬼祟祟地站在药店前面,半天都没有进去。
张仲谦不禁觉得奇怪。
看见前方有一个摊位能够藏人,而且距离那两个小厮也很近,他想了想便凑了过去,藏在了摊子后面。
只见那两个小厮的脑袋挨在了一起,正在嘀嘀咕咕着。
其中一人说道:“驸马为什么让我们两个男的来买红花?要是药店的伙计问起来,多难为情啊!”
另一个小厮“嗨”了一声:“那有什么办法?谁让驸马平日里洁身自好,身边除了小厮和护卫之外根本就没有丫鬟?别说了,赶紧进去吧!”
之前的小斯嘟囔了一声:“什么洁身自好啊,要是真的洁身自好的话,又怎么会碰姑娘?”
张仲谦惊呆了。
碰姑娘?
驸马?
难道说沈逸之他?
不可能!
他第一反应就是否认了这样的猜测。
毕竟他可是看着沈逸之和俞婉儿是如何相爱的,沈逸之又为了保护俞婉儿做出了多大的努力。
这样一个深情的人,怎么可能会变成渣男呢?
然而不管他信不信,那两个小厮都抬脚迈进了药铺之中。
他眼睁睁看着这二人找伙计问了有关于红花的事情,又掏钱买了一包药,然后离开了药铺。
张仲谦还是觉得不死心,便跟在二人的身后。
不多时,他就跟着这两个人来到了平南侯府的一处偏门,然后眼睁睁看着这两个人走了进去。
真的是平南侯府的人!
张仲谦人都麻了。
这一刻,他无比愤怒,简直想冲进去暴揍沈逸之。
愤怒之下,他便敲响了偏门。
却无人应声。
他又来到了正门处用力敲门。
开门的是管家。
若是换做平时,管家看到张仲谦肯定会客客气气地把他请进府中之中,毕竟这位可是他们驸马的部下兼好友,平时在平南侯府也算是来去自由。
但是今天不行。
管家知道在腾云苑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不可能让人去打扰自家的少爷。
更何况如今还是半夜。
如果张仲谦有急事的话,自然是另说的。
可问题是他问了半天,张仲谦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于是管家便拦着没让人进门。
而这一没能进门,张仲谦心里就想的更多了。
最后他找不到沈逸之,竟然跑去了沈宅。
自上次的事情之后,俞婉儿其实不太愿意开门让他进来,更何况如今又是大半夜的。
孤男寡女半夜私会,不论有没有事情,传出去之后,对她的名声都不好。
而且她也担心柳家的人再跑过来发疯。
只是,张仲谦的表情看起来非常可怕,她担心自己不开门,张仲谦有可能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只能压下心头的不悦与烦躁,催张仲谦赶紧进来,然后飞快关上了院门。
“张大哥,究竟有什么事?”
张仲谦满脸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只觉得这姑娘惹人怜爱极了。
像这样单纯善良的姑娘,他一定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伤。
想到这里,他神色一定,说道:“俞姑娘,你不要再等驸马了!”
俞婉儿一愣,反应过来后蹙眉:“张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仲谦表情严肃:“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你是个好姑娘,可是驸马他配不上你!他骗了你!”
俞婉儿不解:“什么意思?”
张仲谦于是就把自己今日在街上看到两个侯府的小厮买红花,以及他跑去侯府想要求见沈逸之,却被管家神色怪异地拦下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到:“驸马他肯定是在府中有女人了,那红花就是给府里的女人吃的。”
“不可能!”俞婉儿下意识地否定,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逸之他不是这样的人!”
张仲谦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着急道:“俞姑娘,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无论你接不接受,他都做出了对不起你的事情!”
俞婉儿的脑子嗡嗡的,但还是飞快在其中理出了思绪。
哪有男人会不想要留下自己的血脉的?
如果逸之他真的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又怀了孕,他又怎么可能舍得打掉自己的孩子?
张仲谦见她还在为沈逸之找借口,痛心疾首:“俞姑娘,你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当年你之所以能够留下你们的孩子,一来是因为他确实对你有几分真心,二来,也是因为你们当时远离平南侯府,不在公主的监视范围之内。
可是现在,那个女人却是身处侯府之中,随时都有可能会被公主撞破。
一旦公主知道驸马背叛了她,而且还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公主怎么可能会放过他?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想要用红花解决了那个孩子。”
俞婉儿还想说什么,但是理智却告诉她,张仲谦这样的猜测是很有依据的。
别说张仲谦,就连她在反应过来之后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