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谎言?”太子一呆。
冷澜之面无表情道:“如果真如她所说,一切都是巧合的话,那么,那个婢女身上的猫薄荷的味道是怎么来的?别忘了,有人故意换了她的抹布,让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用涂抹了猫薄荷的味道的抹布去擦本宫的椅子,以此来在本宫的身上留下猫薄荷的味道!”
“这一切,根本不是什么巧合!而是一场精心算计的阴谋!是针对本宫的阴谋!”
秋姑娘只觉得自己的脸被人用不同的角度反复拍打,她似乎都听到了“啪啪啪”的巴掌声。
疼!
太疼了!
不过……
死无对证就是死无对证,这女人便是再怎么工于心计,也没办法奈何她。
“公主,民女真的不知道那个婢女那里的猫薄荷的味道是怎么回事,民女没有设计什么。在民女和公主之间发生的一切,真的只是巧合,请公主明鉴!”
冷澜之自然不可能因为她这短短几句话就相信她。
别说一切都指向了她,就算是今日查不出线索,她也不可能任由这女人继续留在公主府。
不过,她也没有再调查下去。
毕竟,线索到了抹布那里已经断了。
其实还有一个步骤可以查证秋姑娘是否是设计了这一切的人,便是查找猫薄荷的味道的出处。
这股让猫狂喜的味道不可能凭空出现。
但这女人到了现在还要死不承认,甚至在看到那块涂抹着猫薄荷的味道的手帕之后还露出了放松的表情,就说明猫薄荷的味道的来源有可能也被掐断了。
再查下去,反倒是会反衬出那女人的无辜来。
她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讨好又给她人做嫁衣的事情。
秋姑娘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哭的越发卖力,眸中却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她抬眸看向冷澜之,想要欣赏这位公主挫败的神色。
她就喜欢看对方看不惯自己,却又干不掉自己的样子。
冷澜之没空看她表演,她冷然地看着太子:“太子殿下,这位秋姑娘,本宫便带走了。”
“凭什么?!”秋姑娘震惊之下都忘了伪装,惊呼一声后,她打了个嗝儿。
太子爷皱眉:“伽罗,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是你不能把怒火发泄到秋姑娘的身上,毕竟,事情还没有定论呢,不是吗?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幕后之人,绝对不会让你不明不白地承受这些委屈。”
冷澜之摇了摇头:“本宫要带她走,不是因为这件事。”
若是继续纠结猫薄荷的事情,那还不知道要掰扯到什么时候。
明知道对方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销毁了,她也懒得浪费精力。
“是因为她住在太子府于理不合,对她的名声不好,对太子的名声也不好,对嫂嫂更不好。”
太子蹙眉:“我们只是朋友,她还是我的幕僚,你嫂嫂不是小气的人,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斤斤计较。”
让一个未婚女子没名没分地住在已婚男子的后宅,竟然只是小事?
冷澜之看着太子的眼神,顿时有些一言难尽。
秋姑娘也说道:“公主,民女与太子清清白白,民女问心无愧。”
她一脸正气,刚刚哭过的脸上还浮现出了怒气:“我之所以住在太子府,是因为我认为自己有能力帮助太子!这一点,太子殿下可以作证。公主莫要以小人之心想我,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
太子连连点头:“是啊,这段时间秋姑娘的确是帮了我不少忙。所以我才说,她是我的幕僚。我身为她追随的人,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流落街头吧?”
“所以,秋姑娘就是禾卿吧?”
太子和秋姑娘都愣住了,没想到冷澜之竟然如此聪明,这么快就猜出了秋姑娘的身份。
太子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生怕冷澜之多想,解释道:“没错,她就是禾卿。不久前我出城,发现她正在帮助一户农户。”
说着,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禾卿还是那么的善良,那么的聪明!”
冷澜之:“……”
秋姑娘盈盈一拜:“公主,我之所以女扮男装,是因为这世道对女子太过严苛,不允许女子抛头露面。而我不愿意和寻常的女子一样,每日绣绣花弹弹琴,我想像男子一样建功立业!
我也是没有办法,所以才会意禾卿的身份出现,否则,若是我以女子之身提出要做太子殿下的幕僚,太子殿下一定不会答应。”
任由秋姑娘说的天花乱坠,冷澜之也没有改变主意:“本宫说了,今日一定要带你出府。”
秋姑娘变了脸色,又是委屈又是愤怒:“为什么?公主当真如此容不得民女吗?人人都说伽罗公主是心胸宽广、有大爱之人,可这两次的见面却让我觉得,传言都是假的!”
冷澜之嗤笑一声:“秋姑娘莫不是想要让本宫帮你回忆回忆,上次是为何要将你赶走的?至于这一次,本宫也是为了你们着想。”
“站在秋姑娘的角度,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主导成年男子的后宅,而这位成年男子的正妻还不在府中,着实不妥。即便是你自己不在乎,外面的人知道了以后,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