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顺着定位赶到的时候,苏珈正站在门口等着。
聚餐的地方在东二环,大家都住在离这里不远的方向,但是林年实习的时候白天在公司,晚上还住在学校的宿舍,这里离学校远所以提前打了车,只是无奈赶上晚高峰。
所以同事们都先走了,她和林年一起站在这里等人。
其实她也可以坐地铁回去的,但是两个小时前靳言给她打了电话。
一群人吃饱饭又转移阵地来了酒吧,像是因为工作被憋了太久要在今天晚上彻底释放一样。
越泽和清笳两人都拿着骰子在摇,苏珈虽然喝酒但多数时候都自己喝,也不会这些游戏,所以就也没参与,干脆在旁边看着。
忽然口袋里传来震动,她掏出来一看,是靳言的电话。
她稍微挪了一点坐到角落接听,对面的人率先开口,嗓音清润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苏珈望过去,大家还玩儿的正欢,刚想回答,一群人发出欢呼声,大概是有人输了要把桌子上的那一整杯干进去。
靳言听了动静,话锋一转问她:“在哪里?”语气淡淡的。
刚刚她也喝了不少,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老老实实的回答,“在酒吧。”还补充道:“公司附近的那个,大概…还要…一个小时左右吧。”
听她说话温温吞吞的,靳言问道:“喝酒了?”
“嗯。”
“发个定位给我,我去接你。”
没有问要不要来接,而是直接让她发定位给他。
苏珈应了下来,声音乖顺,“好。”
靳言又沉默了几秒,交代道:“你在里面坐着,我现在就过去。”
苏珈啊了一声,“还没有结束呢。”她也不好意思说先走,万一到早了不还要他在外面等。
电话里传来关门声,夹杂着的说话声忽远忽近,温柔而性感,“路上堵车,怕你等。”
不过北京的高峰向来不让人失望,送走了同事,他俩觉得在外面吹风舒服一点。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林年仍旧背着他的书包:“我觉得我明天应该去雍和宫拜一拜。”
苏珈条件反射转头,“不不不,这个时候可不敢,好多人求事业然后工作时间就拉长了。”
林年反问,“求学不也可以吗?”
苏珈:“那倒是可以。”
林年:“希望自己能上研究生。”
苏珈:“雍正九子夺嫡都能成功,你的学业说不定摆摆手就可以了。”
林年:“希望吧。”
老大给她安排的这个实习生还算不错,干活勤快,交付的结果也好,只可惜是考研结束来工作的,她还是挺想把人留下来继续干的。
当然要是有更好的选择她也由衷祝福。
于是又想出了一个点子:“隔空对着雍和宫的方向拜一拜也可以,这就是拨号,只不过在寺庙信号强一点。”
“说不定也可以的。”
林年:“我还是拜拜文殊菩萨吧。”
苏珈跟他开玩笑,“雍正说:我被嫌弃了吗?”
林年:“文殊菩萨说:我是神仙。”
苏珈笑了出来,“血脉压制是吗!”
靳言听着他们的对话眉梢微提,唇角勾起。
他女朋友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能说会道。
他大步走过来,喊了一声,“苏珈。”
苏珈扭过头,看到穿着长风衣的靳言正好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招了招手。
然后转过身去问,“要不送你回去吧,刚好跟你学校一个方向。”
林年看着走过来的男人,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当电灯泡的好,于是回绝道:“没事儿,不麻烦你了苏珈姐。”
“没关系的,你等车还要好久。”
刚好靳言也走了过来,两个人一起看着他,也不好再推辞,于是跟在后面上了车。
靳言系好安全带回头看向后座,“你住哪里?”
苏珈反倒替他回答,“跟你一个学校的。”
林年倒是没想到苏珈姐的男朋友和他是校友,于是下意识寒暄着问候了一句,“学长好。”
闻言苏珈的眼睛因为戏谑变得亮晶晶的,跟林年搭话,“他可不是你的学长了,是老师。”没想到他这把年纪还会被误认为学生。
靳言只唇角微勾平静地问,“北门还是南门?”
林年还沉浸在刚刚的对话没分神出来,他还以为是他们学校的博士呢,毕竟看起来挺年轻的。
而且苏珈姐也不大。
当然他没说出口,只略带紧张的回复道:“北门。”说完还补充了一句,“谢谢老师。”
车辆发动,靳言侧头瞄了一眼,苏珈懒懒散散的窝在座椅里,看起来有些呆愣,“喝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