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因为，我知道您非常爱您的两个孩子。”
泽野友树听到这个回答，表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您的社交媒体上都是孩子的照片，每年孩子的生日都会全家一起出游。而我们的游戏是为了孩子制作的，如果作曲家抱有和我们同样的心情，相信制作出来的作品也会拥有更大的能量。”
泽野友树笑着点头。
“那么其次呢？”
“其次是因为，您很有名。您的作曲都享有盛誉，如果您参与了我们游戏的制作，无疑会成为我们游戏的卖点之一。”
秦蔓刚刚还在感叹谢南哲能留意到作曲家关于孩子的小细节，现在就心提到了嗓子眼。
日本人大部份都刻板严肃，说得这么直接功利，泽野友树会不会动怒？
“哈哈哈哈……咳咳。”
泽野友树放声大笑，末尾还带出几声咳嗽。小金似乎习以为常，转身淡定地倒了杯热水。
泽野友树接过热水，咕嘟咕嘟灌了两大口，一边咳嗽一边开口。
“既然知道我很有名，制作费用可不能少。”
听到这句话的秦蔓，提起来的心回到了肚子里。
谢南哲也松弛下来，笑着答：“当然！”
“等游戏制作出来，可要快点发行日文版啊～”
“我们一定努力，不辜负您的期待。”
流感症状并未褪去的泽野友树回了房间休息，留下小金和他们沟通合作事宜。
两人刚在桌前坐下，小金突然向他们鞠了一躬。
“我需要给你们道个歉。”
秦蔓默不作声，谢南哲也很快明白过来。
泽野友树刚刚问那些问题，说明他根本没有见到过《幻梦百物语》的详细资料。
他们提前发来的东西，小金并没有传达给泽野友树。
“是我误以为你们只是想凭借关系请作曲家，没有认真做作品。我太想当然了，抱歉。”
秦蔓语调没什么波澜：“我们很珍惜合作机会，但你差点让这个本来能成功的合作泡汤。为什么要先入为主？”
“……我不止是泽野老师的助理，还是他的学生。之前这种走关系找老师作曲的事情发生太多次了，每次找来的作品质量都很差。这次老师又生病……我不想老师费心。”
秦蔓作纠结状，然后叹了口气。
“那我能要求一些补偿吗？”
“可以。”小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合理范围内我都能帮你们争取。”
几人商量了合作形式、对作曲的要求、交付日期以及付款方式等等。
除了游戏背景音乐外，秦蔓还额外争取到了一首游戏主题曲。
离开前，小金问秦蔓：“之后合同的事情还是找你沟通吗？”
“呃……”
秦蔓和谢南哲对视了一眼。
小金看两人打眼神官司，解释道：“我知道这位先生是工作室老板，但我看他似乎不太擅长处理这方面的事……或者你们有商务运营部门吗？”
谢南哲想了想，整个工作室里最擅长商务沟通谈判的也就是秦蔓了吧。
他看向她，开口是征询的语气：
“运营组组长……？”
秦蔓短暂地怔愣了一下，然后无奈地点点头。
谢南哲喜笑颜开地转向小金。
“以后都和她沟通吧。”
回到酒店，二人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啊～累死了。”
秦蔓把包扔在门口，径直倒进沙发里。
谢南哲在她身边坐下。
“姐姐今天好厉害。”
秦蔓斜睨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就诓我吧，突然要当什么运营组组长，再厉害还不是要被老板安排。”
谢南哲说话的调子软下来。
“是真的很厉害啊～泽野友树好多刁钻的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懂怎么和合作方谈条件，今天要是姐姐不在我一个人肯定没戏了。”
“你还说呢，”秦蔓支起身子，“你怎么敢直接说他能成为游戏的卖点，你知不知道好多日本人很死板的啊，我差点给你吓死了。”
“嘿嘿，他不会的。”
谢南哲摸了摸鼻尖。
“我能感受到他应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听到我那么说应该会开心。”
“……是吗。”
秦蔓瞅他笃定的样子，觉得好奇。
“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会想到把口罩摘了？泽野友树给小孩过生日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小孩的事我只是翻了翻他的推特看到的，至于口罩嘛。”
谢南哲吸了吸鼻子，“他流感严重，但首映礼新闻照片里没戴口罩，我猜想他应该很在乎形象，也更喜欢和人面对面交流。今天就摘了试试运气。”
还真被他猜中了。
秦蔓不禁暗暗感叹。
她来谈合作，靠的是以前在公司的学习和积累，谢南哲谈合作，靠的是他能准确揣度人心的能力和他的真诚。
“今天这个合作，我们缺了谁都谈不成。”
秦蔓又靠回沙发里。
“来顺阳的任务总算完成了，接下来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