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正往他们暂住院子的方向走,刚走了没多远,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方多病循声而去,就见宗政明珠怀抱着装泊蓝人头的宝盒,正和一位蒙面的白衣男子对峙。
那白衣大侠正是乔装的李莲花,他手持竹枝,脚下的婆娑步步法蹈空蹑虚,难以捉摸。
宗政明珠浑身都是土,嘴角也挂着一抹血痕,看起来被打的很惨的样子,但还是使出了一记劈空掌劈向了李莲花。李莲花不慌不忙的甩了甩竹枝,轻点足尖使出小楼昨夜又东风击向宗政明珠,剑招快的根本看不清楚。
宗政明珠不敌,被李莲花用竹枝打的重重摔飞在地,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
李莲花用余光瞥了一眼方多病,朝着宗政明珠缓缓走去,步法不疾不徐,却端的气势逼人。
宗政明珠神色越来越惶恐,慌忙将宝盒抛向一边,趁机逃走。
方多病一惊,把手中的酒坛子摔在地上,刚一把抱住飞过来的宝盒,再想追宗政明珠时,就只见他和那白衣大侠前后追行,已经不见踪影。
方多病蹙着眉,突然想起回房取衣服的李莲花,一想到宗政明珠去偷泊蓝人头或许正好撞上他,急呼一声:“糟了,李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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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步伐匆匆的朝院中跑去,就见李莲花从旁边的小路上悠悠哉哉的走了出来,臂上还搭着一件厚厚的披风。
“方小宝?”李莲花看着方多病,指着方多病怀中装泊蓝人头的宝盒,故作惊讶道:“不是让你陪七娘吗?你怎么来了?还把这个带出来了。”
方多病看李莲花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又没好气的问道:“李莲花你跑哪去了?刚刚宗政明珠潜进来,差点将泊蓝人头盗走,幸好有一位白衣大侠及时出现阻止了他。”
李莲花一脸惊愕的样子,拍拍胸口心有余悸道:“咱们没带厚衣服,我就去问芷榆姑娘借了一件来。你说白……白什么?”
方多病一时间眼睛放光,空着的那只手比比划划手舞足蹈道:“白衣大侠!他绝对是个绝世高手,拿根树枝都能当剑,一招就把那宗政明珠给打跑了!”
方多病满脸崇拜的回忆道:“你不知道刚才那一剑啊,剑之快,根本就看不清虚实!”
李莲花摸摸鼻梁,移开了视线。
方多病还在那赞美:“剑在他的手中,飘逸灵动如蛇。那剑气一出,又气贯山河。除了我师父李相夷,我还真没见过那么厉害的人呢!”
李莲花心中暗笑,面上却是十分惊讶,干巴巴地笑道:“这这这……这么厉害呢?”
“哼。”方多病翻了个白眼,摆摆手:“你又不会武功,跟你说这些干嘛。”
方多病打开了手中的宝盒探头道:“我看看东西丢了没。”
方多病低头去看,只见宝盒中的泊蓝人头虽然完好,但是冰片却不见了。
“这冰片怎么丢了?”方多病奇怪道:“不对,是被宗政明珠给拿走了!”
“怪不得。”李莲花眉头轻蹙:“原来宗政明珠一直想要的不是泊蓝人头,而是冰片。”
方多病百思不得其解道:“这冰片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值得他费这么大的劲吗?”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李莲花微微摇头,看着方多病把宝盒盖上,突然想起刚才那一瞬好似只看见方多病手中有一坛酒,不禁眯起眼睛问道:“你下来的时候,把酒都带下来了吗?”
“那当然。”方多病笃定的点头道:“本少爷都答应了你看着七姐姐,怎么会把酒留在那呢?我下屋顶的时候,可是没有忘记把我的酒带上。就是可惜,刚刚为了接泊蓝人头,把剩下的半坛酒都摔在地上了。”
“光是你的酒?”李莲花轻挑眉头继续问道:“那我的那坛子酒呢?”
方多病愣住,无辜的看向李莲花,眨巴起了自己大眼睛。
“不好,灵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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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快步跑回了他们喝酒赏月的那处屋顶,远远地就看灵珂坐在屋顶上,披着他的衣服,手搭在膝盖上,乖乖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方多病抱着宝盒追了上来,抬头看了一眼,缓了一口气道:“我就说你太过小心了,七姐姐那么大个人了,怎么还会偷酒喝呢?你看她不是好好的在屋顶上坐着吗。”
李莲花抬头看着对着月亮傻笑的灵珂,想起自己剩的那小半坛酒,轻啧一声:“完了。”
方多病刚想问什么完了,屋顶上的灵珂听见声音,歪着脑袋探头往下看,看到李莲花,顿时双颊通红的招手喊道:“小师兄!小师兄!”
李莲花看着身旁神色复杂的方多病,挑了下眉,抬头看向灵珂时却是一副迁就纵容的样子:“灵珂,别趴在那里,等我带你下来。”
李莲花正准备飞身上去,灵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