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三人跟着王八十到了小远城郊外的义庄,从洞开的义庄大门向内望去,里面摆满了用草席裹着的尸体,似乎全都是被牛头马面掳走的姑娘。
王八十站在义庄门口,别开了脸不敢去看。
李莲花走进去掀开草席,和方多病蹲下来细细观察着这些尸体。
只见女尸身上无一例外都有一处青紫色的掌印,掌印边缘如火焰一般扩开了一圈恐怖的纹理。
李莲花将草席盖了回去,轻叹道:“这便是被玉女桥渡过来的掌毒,许是掌毒使得尸身不腐。”
方多病看着义庄内摆的密密麻麻的尸体,肃着脸沉声道:“我会和石院主说明,为这些被害者们昭雪。”
“八十。”灵珂走到门口递给王八十一张银票道:“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王八十连连摆手道:“李李李,李夫人您说就是了,不要钱。”
“百川院很快就会来捉拿犯人,并为这些被害的姑娘们伸冤。”灵珂对着王八十认真道:“八十你是个难得通透的人,我相信你。若是事了之后,还有姑娘没有被家人带回去安葬,你就用这些钱找人,让她们入土为安,好吗?”
王八十愣了一下,眼眶又红了起来,双手接过灵珂给的银票,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应了下来。
义庄内李莲花和方多病也验完了尸,两个人心情都有些沉重。
方多病脸上满是难掩的愤怒,咬牙道:“这些姑娘们身上都有过被针灸或刮痧的痕迹,李雄在小远城这么多年一直扮演着大夫,便是借此机会摸清了每家每户的情况,挑选到他们认为合适的猎物。”
灵珂从荷包中取出两颗糖,递给方多病和王八十一人一颗,又剥了一颗塞到李莲花的嘴里。
被糖的甜安抚了心情,李莲花嚼了两下咬碎糖,抬眸看了一眼天色,眸色深沉:“到时候去会会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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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和方多病如约去见牛头马面两兄弟,灵珂则是按计划趁着夜色重新回了寒山寺中。
灵珂一路用点墨江山赶路,不多时便轻巧的落在了寒山寺中李枭的禅房屋顶之上。
借着月光四下观察半晌,确定确实无人。灵珂就从腰间荷包掏出装着追影黑蜂的罐子,打开放出了里面那只吃蜜吃的心满意足的小蜂。
追影黑蜂从罐中爬出,在空中飞了两圈,似是锁定了目标,径直朝着灵珂脚下的禅房飞去。
灵珂自房顶一跃而下,追影黑蜂明明闻到了花粉的味道,但是禅房的门窗紧闭,黑蜂只能在禅房门口徘徊。
灵珂伸手推开了门放追影黑蜂进去,跟着小蜜蜂走到禅房中的一个棋盘前,追影黑蜂悬飞在棋盘之上,仿佛说着她要找的东西就在这里。
灵珂将追影黑蜂收了起来,先是叩了叩棋盘的桌面,又小心的在棋盘四周摸了一圈,却并未发现什么机关暗盒的痕迹。灵珂苦恼的皱起了眉,突然朝着棋盘下摸索去,果然在棋盘下的一个角落里摸到了嵌在底下的那枚罗摩天冰。
“果然不出花花所料。”灵珂对着光看了看指尖的天冰,确认之后便将天冰好好的收进了袋中。
从寒山寺出来,灵珂按照约定好的回了白水园,等李莲花和方多病归来。
灵珂刚走到白水园门口,就看李莲花和方多病各自押着被五花大绑,用布条蒙着眼的牛头马面两兄弟一齐走了过来。
此时夜色正浓,李莲花和方多病都没用火把,拽着李莲花手中拽着的李枭突然冷笑道:“李门主,我早知你不会轻易的放我们,自然也不会没有防备。”
“我已和金鸳盟联络,若你现在放了我们,交出解药。那说不定还能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不然我们的那枚天冰可就要落到金鸳盟手中了。”
李莲花摸了摸耳朵,似是被李枭吵了一路,无奈道:“我说李枭,你这六年的和尚是真没有白当,都这种情况了,还不死心吗?”
方多病拽着大块头的李雄道:“话那么多,等下天亮百川院就来人带你们去一百八十八牢!”
灵珂对着李莲花招招手,那李枭虽然被蒙着眼睛看不到,但是露出的半张脸很是阴沉,他仰起头对着李莲花道:“你当真要弃天下武林安危于脑后?李相夷,这可不像你。”
“我李莲花像李相夷干什么。”李莲花轻啧一声笑道:“武林安危这么大的事情,又怎能是我一介闲人能管得了的呢?”
李枭沉下了脸,闭嘴不语,但是却好像还在想着脱身之法。
方多病叩了叩白水园的大门,叫出天机堂的侍卫们帮忙,把牛头马面两人关进了白水园的大牢中严加看守。
灵珂看四下无人,将从寒山寺找到的那枚天冰递给李莲花道:“现在一枚在宗政明珠那,两枚在我们手里,就还差一枚了。”
李莲花将天冰拈在指尖,对着月亮看了看,思索半晌道:“宗政明珠应当是万圣道渗透进朝堂的人,但是他和玉红烛的关系匪浅,和金鸳盟也有牵扯。七娘你说,那枚金满堂的罗摩天冰现在到底是在万圣道,还是在金鸳盟?”
“不管在谁手里。”灵珂有些苦恼的看着李莲花手中的罗摩天冰道:“就算我们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