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头子?”
灵珂看着一溜烟又跑出去的方多病,又看看桌上的书,歪着脑袋奇怪道:“方小宝是屁股后面着火了不成?”
李莲花眉头轻佻,笑了一声刚要回答,就看方多病被怒气冲冲的方则仕提溜着耳朵揪了回来。
“方小宝!!!”方则仕脖间还缠着厚厚的纱布,看着桌上箱中的书,痛心疾首道:“我说我的书房怎么空了,原来是被你小子都搬到这来了。这可是我小心收藏多年的书啊!这……这这这。”
“爹爹爹爹爹!”方多病从方则仕手下挣扎出来,躲到李莲花身后,讨好道:“你放心!过几天我们用完,绝对原封不动都给您放回去!”
‘你没给你爹说借书的事啊?’灵珂震惊的看着躲在李莲花背后的方多病,传音问道,就看方多病咧着嘴呲着牙对自己心虚的笑了笑。
“消消气方大人。”
李莲花倒了一杯茶,起身递给方则仕,歉疚道:“此举是我们唐突了,只不过事态紧急,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方大人原谅。”
方则仕看着又躲到灵珂身后,小心翼翼看着自己且认错态度良好的方多病,气消了些,接过茶随手放在了桌上,叹气道:“若非那日我着急出屋查看,也不会被单孤刀那个贼子挟持,害你们失了天冰。”
“既然你们要查,我们总要出力的,几本书也算不了什么。”方则仕指着方多病气道:“但是你这臭小子连声招呼都不打,你爹我还以为家里遭了贼!今日托展侍卫布下天罗地网,谁知道贼没网到,偏生抓住你这个小崽子了!”
方多病心虚的嘿嘿一笑,往下缩了缩。
李莲花手伸到灵珂背后,一把抓起了方多病提到方则仕面前,表示他们绝不会包庇这个小兔崽子。
方则仕刚想伸手敲方多病的脑壳,突然目光瞟到了桌上李莲花刚刚绘制的城郭图,细看之后震惊道:“这城图,你们怎么会有?”
此话一出,李莲花三人都朝着方则仕看去,李莲花蹙眉询问道:“方大人认得这图?”
“这是百年前的皇城舆图啊!”方则仕指着桌上的图道:“你们从何处得来的?”
李莲花和灵珂面面相觑,李莲花抬手指着墙上的雕青图道:“这是我刚刚根据人皮雕青上的图案绘制出来的。”
方多病拿起了桌上李莲花画的图,又翻开了一本刚刚拿来的书,对比着上面现在的皇城舆图奇怪道:“爹你没看错吧?这人皮雕青上画的轮廓可与皇宫地图并无相似之处啊。”
方则仕点头笃定道:“大熙建朝之初,延用的是前朝宫殿,所以百年间多次增补建造,如今的皇宫确实与百年前大不相同。”
“原来如此。”李莲花看着墙上的人皮雕青图道:“那么这张人皮的意思,也就是母痋就在皇宫之中。若是这样的话,单孤刀找到皇宫去也是迟早的事情了。”
“子痋已死。”灵珂蹙眉道:“单孤刀手上没了子痋指引,凭他那个脑子能找过去?我可不信。”
李莲花点了点桌上空空的罗摩鼎道:“这东西定是笛飞声从单孤刀那抢来的,不然他也犯不上和单孤刀合作。”
“不得不防。”
方多病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不敢置信道:“单孤刀他寻业火痋难道是……打算对陛下下手?”
李莲花看着同样很是震惊的方则仕道:“方大人,不知你能否启奏陛下,让皇城司在大内大力戒严?”
“这……”
方则仕有些为难的摇头道:“李先生,没有确凿的证据在手,陛下是不会相信这些的。这也是我为何拒绝了漆姑娘的医治,保留着脖子上伤口的原因。到时候有这伤口作证,我便能参上单孤刀一本。”
灵珂对着方则仕点点头道:“方大人这伤未伤及根本,现在也只是看上去可怖了些,我随时可以给您医治的。”
方则仕对着灵珂拱手道了一声谢,继续道:“但若是要说什么业火痋之类的事情,陛下是不会相信的,甚至还会龙颜震怒,反而认为这是造谣。”
方则仕长叹一声,捋着胡子道:“因为多年前出过类似的事,弄的是满城风雨,结果一查全都是子虚乌有之事啊。”
方多病着急道:“可是这事关重大,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方则仕想了想道:“我与皇城司尚有些交情,我现在只能私下修书于皇城司,让他们暗中留心防范。”
“我们还得想办法进宫搜寻一番。”李莲花蹙眉道:“必须赶在单孤刀之前找到业火母痋,才能阻止他。”
“要不我给昭翎公主写封信吧?”灵珂对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方则仕道:“方大人,之前因为一些事我们和公主有些接触,公主回宫前给我留了信物,我可以用它送信进宫中。”
李莲花沉吟半晌,摇了摇头道:“不可将此事告知昭翎公主,说不定会适得其反,打草惊蛇。”
“那可如何是好?我在皇城中认识的人就只有昭翎公主。”灵珂苦恼着苦思半晌,倏地拍手道:“……对了!还有京城的于大人!”
“漆姑娘你说的是刑部尚书?”方则仕看灵珂点头,还拿出了京城于家的令牌,松了一口气道:“这样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