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道,走的天近黄昏,终于看到希望了。
绿意盎然的林木掩映间,确实有间破旧的小木屋座立在那儿。
“走,去看看。”
一行十二人快步朝小木屋行去。
手腕粗细的木头,稀疏的围起一圈院墙,站在院外,不大的院子一目了然,推开木门,地上脏乱的散落着许多茅草和树叶,院子两边是用茅草搭建的小矮亭,用来做饭和存放干柴,。
正对木门的是一间低矮的小木屋,屋顶铺着一层瓦片,上面长满了青苔和瓦松,看样子,这座木屋年岁已久。
几人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子,并没有发现任何陷阱机关,推开屋门,正厅中六个硕大的红木箱被整齐摆放,箱子并未上锁。
钱泰伸手就要掀开就近的一箱,却被周鸿一把拦住,“小心点儿。”
他抽出绣春刀,避到箱子一旁,用刀尖打开箱盖。
白花花的银锭整齐排列,周鸿将六个箱子一一打开,里面满是五十两一锭的官银,看的人心跳加速。
嘉靖年间,一两白银约等于九百多块钱,十万两白银,算算,快一个亿人民币,谁不激动?
“两人一箱,先搬走再说。”迟则生变,万一这些银子暗中有人看守呢?许念吩咐众人赶紧行动。
幸亏大家都有内力,否则,就这些装满银锭的木箱,累死他们也搬不回来,就这,也在路上歇息了好几次。入夜后,才悄悄的将箱子搬到锦衣卫的一处暗宅藏好。
留下一半人看守,许念和周鸿刚回到扬州官衙,就遇到岑福和张朝抬着一具尸体朝外走去。
许念开口叫住了两人,看着担架上被白布盖上的尸体,“你俩这是?”
“翟兰叶畏罪自杀了,我们去城外找个地方把她埋了!此事说来话长,你回去让大人跟你讲吧。”岑福更想关心的是被盗的修河款找到没?“你们……”
“嘘!”许念竖起食指凑到嘴边,轻嘘一声,她掀开被白布遮盖住的翟兰叶,翻开她的眼皮,指腹按压她的瞳孔,放手后,瞳孔即刻恢复圆形。
许念冷笑一声,“她这是假死啊?”
如何鉴别一个人是否假死?最简单的办法,压迫眼球使瞳孔变形。若为假死,解除压迫后瞳孔随即恢复圆形;若是真正死亡,解除压迫后瞳孔仍是变形的。
“她承认自己杀了云遮月和周显已,还有春喜班的老班主,却将十万两修河款被窃一事,全部推给了周显已,之后,便畏罪自杀了。”
许念听着岑福的简述,讥讽一笑,“既然敢假死,就要敢有真死的觉悟。”
话落,一掌震碎了翟兰叶的五脏六腑,让她死的如愿,“抬走吧。”
看着许念施施然离去的背影,岑福和张朝,还有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周鸿,三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口口水,互相看了一眼,眸中清晰的透漏出一个意思,“不敢动!不敢动!”
半晌后,岑福才声音干巴的问周鸿,“找到没?”
“嗯。”周鸿楞楞的点点头,游魂似得回了后衙,心底许念那张精致绝美的脸庞,那一点点心动,瞬间碎成渣渣,拾都拾不起来。
“小瑜,你回来了?”陆绎一手背后,长身玉立的站在院子门口,眼睛一直盯着许念走来的方向。
“大人!”
许念甜甜的一声‘大人’,陆绎脸上露出宠溺的笑容,朝她张开怀抱。
许念一下扑到陆绎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嗅着属于他的味道,撒娇道:“大人,我好想你。”
虽然抱着你,可依然想念你。
陆绎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轻抚着她鬓边的乌发,修长的指背沿着她滑腻的脸颊滑下,轻抬起许念的下巴,微微低头,吻上了她红润的双唇。
月亮躲在云层后,不时偷偷探出头来,风吹过,带来阵阵荷香,陆绎的吻从最初的温柔缠绵,慢慢变得凶狠霸道,似是要将许念揉进他的骨血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许念听到一阵脚步声,刚和陆绎分开,身后就传来一声略显轻浮声音。
“呦,陆经历好雅兴,倒是本官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二位的好兴致。”男人身材高挑秀雅,一袭豆红色华服,金丝刺绣暗纹,外罩绛紫色直襟,头戴镂雕祥云玉赤金冠,手持折扇,气度偏偏,贵气逼人,连他那只灰蓝色的义眼,看上去也没那么可怖了。
来人正是严世蕃,身后跟着严风和几个护卫。
严风是严世蕃的得力属下,就如岑福之于陆绎。
“见过严大人。”
“见过严大人。”陆绎不动声色往旁边挪了一步,将许念挡在身后,“不知严大人找下官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