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鉴。再说,皇上以前一直服用此丹药,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莫不是有人换了药?”
世宗也不糊涂,他服用元明大师炼制的丹药,已有多年,若那元明图谋不轨,早就有机会下手。可他也确实是因服用丹药而昏倒,此事元明排除不了嫌疑。
严党和徐敬之间,一直争斗不断,他一时也无法判断,此事到底是谁之过?如今,严嵩倒下了,为了平衡朝堂局势,徐敬也该暂时压一压。
“此事,朕自有打算。”皇上唇色发白,虚弱的倚靠在龙椅上,“徐爱卿,在此事没有查清之前,你暂时先禁足府中吧。”
“臣问心无愧,但凭皇上处置。”徐敬不愧是能和严嵩分庭抗礼之人,为人还是十分机警圆滑的。
一行人快马加鞭赶往丹青阁。
“这京中最近可真是不太平。”钱泰凑到岑福身边,驭马和他齐头并进,“先是严阁老中风,严党人心惶惶。皇上又突然昏倒,朝臣乱成一团,一个个跟无头苍蝇似得乱转。”
岑福不搭理钱泰,这家伙,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轻甩马鞭加速,想要甩掉这家伙。
“小福子!你等等我啊?”钱泰就喜欢逗岑福这张冷脸。
岑福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离我远点儿。”
“我不!你那天睡了人家,不负责就算了,现在还让人家离你远点,臭男人,没良心!”钱泰贱兮兮的捏着嗓子皮道。
“哇哦!这么劲爆!”
“岑福和钱泰?别说,他俩越看越般配,很有夫妻相。”
冷淡寡言攻VS话痨傲娇受!
“哎哎,你说他俩谁上谁下啊?”一群人骑在马背上交头接耳,笑容意味深长。
“那肯定是岑福在上!岑福功夫好。”
“你说的功夫是哪个功夫?”地上的还是床上的?旁边一人悄咪咪问道。
“靠!你丫禽兽啊!我说的是武功!”
“我看不见得,钱泰那家伙鬼精鬼精的,岑福不一定能玩过他。”
“玩过他!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我脑海里的那个画面已经完全无法直视。”
……
岑福被这群人气的七窍生烟,脸色铁青,咬牙切齿解释道:“那晚我们只是喝醉了!”
“哦~!喝~醉~了~?”酒后乱|性,我们都懂。
一群人朝岑福挤眉弄眼,故意歪曲他的意思,不再遮掩的笑出声来。
“钱泰,你说!”岑福瞪向钱泰,让他解释。
钱泰这家伙,真是一点儿也不怕死,没点儿危机意识,笑嘻嘻道:“我不介意啊。”
“大人,属下有话与钱泰说,稍后自会追上来。”岑福和陆绎打了声招呼,策马未停,飞身而起,跃到钱泰的马背上,拎着他的后脖颈,将他提溜进了路旁的密林。
一时间,嘹亮的口哨声四起,震得林中鸟雀展翅飞向天空。
那天在密林中发生了什么,不得而知,只是在两人追上大部队时,钱泰的耳朵依然红彤彤的,岑福的唇角隐约破了个小口子。自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钱泰都有意无意的避着岑福,可岑福的态度却是少有的主动。
丹青阁是个建在半山腰上的道观,一行人刚到这里,就看到一群百姓朝丹青阁内扔烂菜叶子,群情激奋,嘴里不住高声叫骂着:“妖言惑众!妖道害人!一群妖道!”
元明大师带着三个徒弟站在丹青阁门口,连连朝众人大喊:“别打了!别打了!”
“乡亲们,都是误会!误会!”
“有话好好说啊!”
……
“岑福。”
陆绎朝那群闹事的百姓看了眼,岑福便立刻上前将这群人驱散,“锦衣卫办案,禁止喧哗,闲杂人等速速退散!”
百姓一听锦衣卫,一个个脚底抹油,转身跑的比兔子还快,有个大娘装菜的篮子都被挤掉了,也没敢回来捡。
许念心中无奈,这就是锦衣卫在百姓心中的第一印象。她走过去,捡起掉在地上的竹筐,送到躲在树后偷摸看着自己篮子的大娘,她脸上的表情,真是丰富极了,纠结、不舍、畏惧辗转。
“赶快下山吧。”
“谢,谢谢。”大娘接过篮子,讷讷的道了句谢,捞紧篮筐,转身健步如飞的消失在山间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