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儿子都听娘的!”完颜宝玉撒娇的摇晃着包惜弱的手,肚子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样子颇为滑稽油腻。
看到这里,杨康飞身离开。
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咬牙走下去,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这日上午,前门大街的一处空地搭建起一方擂台,擂台一角竖着一根绿竹旗杆,顶端挂着一面白底红边的锦旗,绣着“比武招亲”四个金色大字,旗帜两边的红色飘带随风飘扬,旗下两人正自拳来脚往的打得热闹,一个是红衣少女,一个是长身大汉。
不过一炷香时间,长身大汉就被红衣少女飞身一脚踹下擂台,在地上滚了几圈,直到碰到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脚边,才停住身形,他起身后,脸色讪讪的快速离去。
红衣少女名叫穆念慈,十七八岁年纪,亭亭玉立,虽然脸上略有风尘之色,但明眸皓齿,容颜娟好。那锦旗在朔风下飘扬飞舞,遮得那她脸上忽明忽暗。
此时,自穆念慈身后走出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腰粗膀阔,甚是魁梧,但背脊微驼,两鬓花白,满脸皱纹,神色间甚是愁苦,身穿一套粗布棉袄,衣裤上都打了补钉,和他相比,穆念慈却穿着光鲜得多。
他拱手朝台下众人行礼致意,“在下穆易,路径贵地,知道中都一带乃卧虎藏龙之地,高人侠士必多,故斗胆在此摆下擂台,为小女比武招亲。”
他口中的女儿,就是红衣少女穆念慈。
“若有武艺超凡的英雄好汉,能胜过小女一招半式的话,在下便将小女许配给他。”
穆易话音刚落,就有两人齐齐跳上擂台,一个光头中年和尚,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
穆念慈眼中明显的浮现出厌恶之情,撇过头去不看两人。穆易脸色也不好看,可既已摆下擂台,划出规矩,他也无法将两人撵下台去。
台下围观的群众却跟着起哄嘲笑,“老头你也想娶妻,这洞房花烛之夜,你那物件还能用吗?可别让这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独守空房啊!哈哈哈……”
“和尚,你不在寺里好好念经,竟也起了色心,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和尚!”
“这老头也太老了吧?都能做那姑娘的爷爷了!”
“这样看,那和尚还算不错!”
……
“笑笑笑,笑什么你!”老头弓着腰,指着台下那人怒骂,转头又指向穆念慈,理直气壮道:“她呀,比武招亲嘛,知道吧?我还没有娶妻,为什么不能上来啊?”
中年和尚也不甘示弱,“老爷子,如果让你赢了,岂不是害人家守活寡!”
那老头也不客气,指着中年和尚问道:“那你跑上来干什么?自不量力啊!你是出家人,怎么可以近女色?”
和尚摸着自己的光头,眼神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穆念慈,语气轻佻道:“如果让我赢了,娶了个美娇娘,哈哈哈……我立刻就还俗!”
穆念慈脸色难看的瞪了眼中年和尚,却没说什么。穆易轻轻拍拍她的胳膊,安抚他稍安勿躁。
“呵,废话少说,我们两个先来比一比?”
话落,老头持刀,和尚握棍,在擂台上打了起来。不过看二人的身形,都是些花拳绣腿的三脚猫功夫。
“两位请先停手!”穆易忙出声制止两人,可二人却打的难舍难分,根本不停他说了什么,穆易无奈,凌空跃起,一招‘金雁横空’,直接将两人同时打下擂台。
“两位得罪了!”
两人面上无光,身形狼狈的快速穿过人群离开。
“让让让让……”从人群后面冲出四个身着侍卫服的壮汉,蛮横的推开围观人群,分出一条路来,自后方走出一个绛紫色锦衣,服饰极是华贵的年轻公子,此人正是完颜宝玉。
他飞身而起,脚尖踩过擂台边沿,虽然身形微胖,但看的出,他的轻身功夫还算不错,至少比刚才那群花拳绣腿之辈要强上许多。
“莫非,就是这位姑娘要比武招亲?”完颜宝玉轻笑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