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恋鬼!”孟宴臣笑着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可他的表情明显就在告诉许念,你比自己说的还要好。
许念贴着他的手心撒娇般的蹭蹭,郑重的告诉他,“独一无二、无与伦比、惊采绝艳、帅裂苍穹、此处省略八百字的夸奖。孟宴臣,如果你不开心,记得告诉我,我可以永远做你的港湾。”
“夸人都要省略八百字,你可真棒!”孟宴臣笑着将许念紧紧的拥入怀中,温声道:“这么优秀的我,你遇上了,便不能再放手。”
“当然!你可是我的天降大宝贝!”许念这甜言蜜语的情话一通输出,成功的羞走了付闻樱女士,也成功的抚慰了自己男朋友的情绪。
“晚安,明早去学校,我去接你。”孟宴臣将许念颊边的发丝拨去耳后,他温热的大手,轻轻的摩挲了下她的脸颊。
“OK!”许念跨上机车,朝他比了个手势,猛然回身在孟宴臣脸上啵了一下,“阿宴,做个好梦!”
看着许念疾驰而去的背影,空气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味道,孟宴臣抬手摸上了还留有她余温的吻,此刻的他,笑的分外好看,连唇边浅浅的小酒窝都露了出来。
许念没说错,真是格外可爱。
“小姐回来了,要吃点儿东西吗?”妇人面对许念的态度,恭敬中透出些许拘谨。
“不用了,谢谢李婶儿。”许念将包放到一旁,有些惫懒的歪靠在沙发上,手背搭上额头,微阖双目,“李婶儿,你先回家吧,以后不用特意等我,按时下班就行。”
“谢谢小姐。”李婶儿解开围裙,给许念倒了杯温水放到茶几上,便开门离开了。
李婶儿是肖家的保姆,做饭手艺不错,为人也老实,姑姑特意安排她来照顾许念。
偌大的别墅只余许念一人,空旷且安静,客厅的水晶大吊灯折射出细碎璀璨的亮光,给屋子增添了几许温情,许念起身直接上了三楼。
现在高三开学没多久,许念也是刚刚转回燕城高中,沈父为了方便女儿生活,特意提前布置了这处房产。
上下共五层的别墅,整个三楼将近三百平,只有许念的卧室和她的衣帽间;二楼是书房、琴房、画室和舞蹈室等,是她学习的地盘;一楼有两间客房,会客厅和餐厅也在这边;楼下还有红酒室、私人影院和K歌房,是让她放松心情的;最震撼的还是最底层一车库的豪车,全是这些年沈父送给许念的。
说起沈父沈元坤,他确实是个成功的商人,放眼全球而言。
沈元坤是华曼集团的董事长,不苟言笑,威严睿智,个是妥妥的富三代。而今年过不惑,依旧保持良好的作息和运动,生活上不沾情爱,工作上励精图治,就他目前创造的财富,足够许念胡乱挥霍三百年,还富富有余。
许念窝在被窝里翻看着刚才和孟宴臣的聊天记录,渐渐的,记忆被拉回到从前。
那是沈星念十三岁的时候,母亲的死让她久久无法释怀,再加上年幼时被绑架和阴影,僵硬的父女关系,所有负面情绪积压在心底,她最终跳江而亡,许念也便进入这个世界没多久。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沈星念的母亲——黎曼。
黎曼家境优渥,是个中英法的混血美人,确切的说,是个大美人,而且这个美人含苞带刺,以至她对异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是个画家,一生都在追逐心中的艺术和自由,她鲜活怒放,可她却爱上了沈元坤这个性格内敛,寡言少语的男人,注定了她们感情路上的悲剧结局。
经过沈星念被绑架这件事,也许,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两人的婚姻最终走到了终点。
黎曼带着沈星念去了M国定居。那时候,她的情绪极不稳定,正常时,她对沈星念很好,带她去游乐场,买漂亮的小裙子,一起去逛街,吃她喜欢的冰淇淋,也不强迫她必须去上那些兴趣班;可她不正常的时间居多,她放浪形骸,玩弄感情,在不同男人之间来回辗转,会逼沈星念去上她不喜欢的钢琴课,会严格要求她什么都做到最好,会将她关小黑屋……
出事那天,她情绪依然不正常,她带着沈星念和她的新男友出门用餐,结果,在繁华街道,她之前交往过的一个男友因为求爱不能,举木仓而来。
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在那男人朝新男友开枪的一瞬,新男友随手拉过身旁的沈星念来挡,那一刻,黎曼母爱迸发,她拼尽全力推了沈星念一把。
子弹射出,沈星念重重的摔向一边,黎曼和那个男人应声倒地,
子弹擦过她的颈动脉,射入了新男友的心脏。不等大街上惊慌失措的人们回神,看着倒在血泊里的黎曼,男人也举木仓自杀了。
那天,她穿着条白色点缀黑色小花的裙子,殷红的鲜血从她的颈间喷涌而出,沈星念的小手无论如何也止不住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带着她体温的鲜血顺着沈星念的指缝溢出,跪趴在大街上的她,哭喊的是那样无助,“妈妈,妈妈,别丢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