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展开说说。”许念落座端茶,轻抿了口,将桌案上的一碟干果推到流羽手边。
流程熟悉的,让门口做针线活的流莺头顶黑线,无力吐槽。
“听宫里的小姐妹说,两人刚从刘妃宫中出来,不知为何便吵了起来,吵着吵着就打起来了。您也知道,这两人一向谁也不让谁,五殿下推了叶侧妃一把,叶侧妃一个没站稳,骨碌碌就从台阶上滚下去了,额头都摔破了,流了一地的血,太医说八成会破相。”流羽剥着干果,讲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身临其境,好似她就在现场一般。
流羽又压低声音说道:“其实,叶侧妃是滑胎了。”
“真的?”这消息,一个比一个劲爆。
“嗯,千真万确。”流羽这个讲八卦的,绝对合格,瓜又多,关键还保真,“太医院负责煎药的小松,我们可是同乡。”
“您说,这叶侧妃也真是能闹,从两人成婚后,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不时还得打一架,这日子可真够鸡飞狗跳的。”
“不过她这大半个月好像转性了,突然不打骂宫女下人了,倒是时常往皇宫跑,总是偷偷去冷宫看那个景国质子澹台烬,不仅送医送饭,还替他教训宫婢和吴总管呢!”流羽摸了摸下巴,“王妃,我现在严重怀疑,五王爷今天是故意的。”
“干嘛故意?”
“五王爷那人极是小心眼,嫉妒心又重,娶了叶侧妃,没有得到助力不说,还时常被叶将军和小叶将军教训,他心里能不恨,不窝火?”
“萧凉这个蠢货,蠢得也算是清新脱俗,流于表面,我真怀疑,当年刘妃生产的时候,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盘养大了。”
许念的话,惹得流羽和流莺哈哈大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主仆三人瞬间笑的花枝乱颤。
“流羽,你还没说,五王爷为何故意呢?”流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一边擦泪,一边追问。
“还能因为什么?肯定是五王爷怀疑叶侧妃腹中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呗”流羽中肯毒舌道:“以五王爷的智商,他最多也只能想到这里。”
话落,三人又笑作一团。
“冰裳,聊什么呢?笑的这般开心。”萧凛自廊下走来,人未到,声先至。
许念笑着朝两个丫鬟摆摆手,两人急忙退下,临走,许念还不忘将干果碟子塞到流羽手上,“好丫头,你的干果,再接再厉哦。”
“王妃放心!”流羽朝许念眨眨眼,脚步欢快的奔赴瓜田。
“我一来,你就打发这丫头下去,又听她给你讲什么八卦呢!”萧凛被许念带的,一看到流羽的背影,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你要是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不比听那丫头清楚?”萧凛语气酸溜溜的。
好好的八卦,让你干巴巴的讲出了,瓜都没味了。
“你今日遇到萧凉没?”许念坐到她身旁问道。
萧凛抱起她,将她放入自己怀中。
“你不嫌热啊?”
“本王不热。”说着,他环着许念腰的手,还孩子气的搂紧几分。
萧凛饶有兴趣的把玩着许念的手指,他这才悠悠开口,“五哥这次可惨了。叶侧妃破相不说,太医问诊,说她日后恐难再有孕。叶将军找父皇要说法,父皇无奈,罚他去跪祖宗祠堂。”
“五哥不服,说叶夕雾活该,她不守妇德,和澹台殿下有染。我回府时,五哥还在大殿外跪着呢。”
“他自找的!跪便跪吧,这家伙平日没可少给你找麻烦!”
“毕竟是五哥……”
看着许念横过来不悦的眼神,萧凛连忙将话又咽了回去,岔开话题道:“你最近可有见过叶侧妃?”
“没有。”许念摇摇头,她懒得和叶夕雾那个蠢东西碰面,每次一看到许念,不分场合就张牙舞爪的冲上来,真是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它膈应人。
“她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许念疑惑的看向萧凛。
“冰裳,你说一个人的身体,会突然换个灵魂吗?”
“夺舍?”许念说。
“倒是很像!她以前入宫,可没少欺负澹台烬,看热闹不嫌事大,现在又突然开始关心澹台殿下。澹台烬虽是景国质子,可他毕竟是景国皇子,若他在盛国出事,恐会引起两国冲突,不知她又再打什么主意?”萧凛不解,“这次和五哥起冲突,也是因为她昨日又去找澹台烬,被五哥抓个正着。”
“叶夕雾换了性子,叶家那么多人,都没看出来吗?”许念也不在意,是与不是,和她都没多大关系了。
“哼!”时至今日,萧凛还记恨着当时那二十军棍,“他们怕只会认为,是自家女儿长大了。”
许念没接话,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蝉声嘶鸣,“我们今日吃凉面吧?”
“好,王妃说吃什么就吃什么!”
“你这嘴巴,可是抹了蜜?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