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见也记得保留!”
“你……”肖紫衿涨红了脸。
许念指间用力,声音平淡道:“再废话,我就拗断你的脖子!一个伪君子,这么多道貌岸然的废话!”
“许姑娘,还请你放开肖公子。”说话之人乃是纪汉佛,佛彼白石之中一人,也是百川院如今的话事人。
“住手!”女人急喝道。
许念不屑了挑眉一笑,推开了肖紫衿,肖紫衿朝后跌去,被身后一袭白衣的女子急急扶住,才勉强稳住身形。
女子便是乔婉娩。
肖紫衿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咳嗽不止,还不忘安抚她,“没事,我没事……”
许念问:“这十年,对外,你们百川院一直在找寻李相夷,这么多人,到底是找不到,还是你们压根就没想找?还只是打着李相夷这个幌子,来巩固和壮大自己的声势。”
“门主是我们四顾门永远的门主!”石水收回长鞭,斩钉截铁道:“当初若没有他创建四顾门,如今的江湖,只会更加混乱,我们都会铭记门主的功绩。”
“许姑娘,你这话实在有失公允!”乔婉娩反驳道。
“公允?”许念讽笑一声。
“有好处就大家一起享受,有祸端就李相夷一人背锅!”许念虽然眼上覆着一层轻纱,可已经能够视物,她一一扫过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其中面容文雅,身材瘦高的一人,“你说是吧,云佊丘?”
“在下不解,不知许姑娘此话何意?”云佊丘拱手,一脸诧异。
许念也没卖关子,“十年前,李莲花与笛飞声东海大战前夕,你给他下了碧茶之毒?”
云佊丘一时怔住,片刻,他后退一步,也没说话。
“这不可能!”有人反驳道。
“我不喜欢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话,我喜欢风水轮流转,往死里转!”话落,许念直接以分筋错错骨的手段废了云佊丘的武功,“他受过的苦,你该加倍的偿还,才算公允。”
云佊丘躺在地上,面色惨白,哀嚎声格外凄惨,“啊……!”
“你怎么一言不合就伤人,此举与魔教妖女有何异?”乔婉娩看着许念指责道。
“魔教妖女至少坏的坦荡,不如你们这些自诩名门正派之人,会给自己披上遮羞布再做恶事!”好人还是坏人,许念从不会给自己划分阵营,她只凭本心做事。
“李相夷,看着自己的妻子在自己眼前为恶,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你以前可是嫉恶如仇的四顾门门主,如今,怎么变成这幅是非不分的模样了?”肖紫衿说着冠冕堂皇的话,把自己放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李莲花。
李莲花早已不是十年前的他了,他走到许念身边,握住了她的手,微微低头,半晌,轻笑一声,“我不觉得阿念有哪里做错了,她只是活的更加坦荡而已。”
“没想到,你如今会如此是非不分。”肖紫衿一脸失望的看看李相夷,又回头看看乔婉娩,痛心疾首道。
“行了,别做戏了,看着真是令人作呕!你喜欢乔姑娘,没什么错,错的是用不对方法。堂堂七尺男儿,喜欢一个姑娘,不想着让自己变得优秀配的上她,而是靠诋毁前任为自己扳回一城,何其卑劣?”许念一眼就看穿了肖紫衿的小心思。
“你休要血口喷人!”肖紫衿被戳倒痛点,指着许念怒目而视。
许念只是假作抽剑之势,他便收回手,朝后推了一小步。
见此,许念嘲弄的笑了声,红唇吐出两个字,“废物!”
许念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时间,众人真是敢怒不敢言。
“一炷香时间,离开玉竹林,否则,幻阵开启,死伤不论。”许念说完,径直回了竹屋。
“门主,您跟我们回去吧?重振四顾门!”石水激动道。
李莲花摇了摇头,朝众人一抱拳,“世间再无李相夷,活着的只有游医李莲花。”
“门主?!”石水还想再劝,却被李莲花抬手制止了,“没有我的这十年,百川院在你们的带领下,依然是江湖第一门派。我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余生只想种种花,钓钓鱼,喝喝茶,陪阿念游历河山,足矣。”
“相夷,这十年你音信全无,你可是在怪我?”乔婉娩哭了,她一直觉得是自己那封断绝信,才让李相夷不肯再回来,所以一直自责不已。
“君终如日光之芒,何其耀眼夺目!然,谁人又可一直仰视日光?阿娩心倦,敬君却无法再爱君如故,以此信与君诀别,永祝君,身常健,岁无忧,还却平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