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门口挂上喜庆的红绸,两边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小六今日换了身簇新的蓝色衣袍,头戴黑色璞帽,唇红齿白,十七八岁的模样,看着比麻子这新郎官还要面嫩。
她和老木站在门口迎客,笑容满面,声音透着喜悦。
“来啦,里面坐,串子,招呼一下孙三叔。”
“好嘞!”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
“小雪,相柳,你们来啦!快里面请。”玟小六接过相柳递上的礼包,笑的拉着许念的衣袖就朝屋内走去。
相柳脚下一个拐弯,直接插在两人中间,他推着玟小六的肩膀,“今日客人多,你是主人家,怎好怠慢,我们自己进去就行。”
“行,那你们自便,吃好喝好,别急着走,一会儿我们好好喝两杯!”玟小六又忙着去招呼新来的客人。
院子里都是她清亮欢喜的声音。
相柳状似无意的拍了下许念的衣袖,她举扇轻笑,斜睨了他一眼。
“那个玟小六,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毛手毛脚的。”
“哈哈哈……”许念看着他,笑弯了腰。
“你笑什么?”相柳摸摸自己的脸,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有不妥。
“我不告诉你!你自己发现吧!”
酒菜虽平常,可大家在一起的热闹氛围,让这场婚礼显的隆重不少。麻子膀大腰圆的,性子却腼腆,他媳妇春桃是高屠户的闺女,长相普通,可一笑起来,就透出几分爽朗。
“两人还挺般配。”许念凑近相柳说道,口中呼出淡淡的酒香。
“嗯,我们更般配!”相柳笑看着许念,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又给自己倒了杯。
“嗯,我们更般配。”许念这具身体几乎没喝过酒,今夜人多热闹,她便喝多了,她这会儿有些飘乎乎的。
“阿念有些醉了,我们先走了,抱歉。”相柳朝玟小六拱手道别。
“不碍的,你们能来,我就很开心了!我这里有醒酒药,你等一下,我去拿。”
接过玟小六手中的青瓷瓶,“谢谢。”
玟小六抱臂上下呼噜着,“你千万别这么跟我说话,我瘆的慌!”
话落,玟小六便对上一双猩红妖瞳,吓得她朝后一跳,举起一只手挡在身前,“相柳大哥,有话好说,你看你媳妇都醉了,这夜里风凉,你赶紧带她回家吧!我等着喝你们的喜酒!提前祝福,恭喜恭喜!”
喜酒!媳妇!
相柳面上的表情,好似春风吹过湖面,带着熏人欲醉的暖意,他手指点了下玟小六,“这次便饶过你,以后,小心你的手”
待两人走远了,玟小六跳脚嘟囔道:“奶奶的,就拉一下你媳妇,至于吗?”
月光皎洁,洒落悠悠月辉。
街上的店铺早已打烊,只有门口的灯笼散发出昏黄的摇曳烛光。
两人牵手走在青石板路上,许念抬头看着月亮,脚步略显踉跄的走在相柳身旁,“清水镇的月亮,没有我们极北冰川好看。”
“毛球。”
白羽金冠雕恢复成本体自天空呼啸而下,巨大的翅膀遮住月光,相柳揽住许念的腰身,一个飞跃直接站到了毛球背上,“我们回极北冰川看月亮。”
毛球飞过海面上,皓月当空,深蓝色的海水银光粼粼,四野无声,静谧得像是锁住了时间,唯余两人。
“阿念,让我做你的夫君,爱护你,照顾你,陪伴你,直到生命尽头,好吗?”等待回答的时间,相柳紧紧拽住手下毛球的羽毛。
“吱——”
毛球凄厉鸣啸。
相柳将手里的羽毛朝后扔去。
许念看着他紧张窘迫的样子,笑着点点头,“好呀!那我们就陪伴彼此,照顾彼此,爱着彼此,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他勾住许念的脖子,吻住她。
动作透着急切的笨拙,炽热的温度从他身上传来。
许念回应着,她捧着他的脸,微微拉开距离,相柳又凑近她,迷离的眸子带着某种欲|念,他难受的抿着唇,带着轻喘。
“阿念……”
极北冰川,冰宫。
酒不醉人人自醉。
相柳的衣襟被许念扯乱了,露出白皙的胸膛,看上去单薄的身体,衣服下却十分有料,容貌清绝的男子,神情隐忍又魅惑。
清雅绝尘的女子,脸颊泛出朵朵红晕,柔波荡漾的眸中水雾蒙蒙。
他的喘息声,她的轻咛声,在房间里低低流转,每一个音节都带着惑人的味道。
他覆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缓缓拉开她的腰带。
相柳醒过来,看见的就是许念恬静的睡颜,以及她颈间若隐若现的痕迹。
闭上眼睛,他清晰的记得昨夜发生的每一幕旖旎细节,她的每一个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