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渴望留下点什么,证明我来过。
也许,我是个一流演员,却只是个三流特|务。
我不会特|务的那一套,我会的,只是把自己完全当做易太太,我要全情投入,付出自己所有的一切,任由易默成在我生命中来去进出,可怕的是,他对我越来越好,我的心,慢慢开始朝他靠近。
周围人一分的好意,我习惯以五分回应,这种失控的感觉让我害怕。所以,我迫切恳求组织尽快结束任务。
可我忘了,我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任由执棋者拿捏摆布,他们有理由,有私心,有一切不能为我道来的考量。
时间拖的越久,我越不能把握自己的心。
其实,从这个计划一开始,我的结局就已注定。若这是一场演出,在台上的我必死无疑,而台下看着我表演的同伴,他们却隐在幕后,我是他们所有人的提线木偶。
直到快要走到生命尽头,我才看明白了这一切。
珠宝店的那场刺杀,我看着无名指上那颗六克拉的粉钻戒指,坐在一旁的易先生温柔的看着我笑,那一刻,我分不清我是王佳芝,还是易太太,我的灵魂在极限拉扯。
每一秒对我都是煎熬,街上车轮的爆裂声,让我的心漏跳了一拍,我颤抖着嘴唇,最后还是说出了那两个字。
快走!
他愣了一秒,脸色突变,起身急速冲下楼去,木质楼梯上,响起他狼狈逃跑的碰撞声,紧接着,一声木仓响,伴随着汽车打火离开的嗡鸣声。
我的刺杀任务失败了。
出了珠宝店,我茫然四顾,周围平常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街上来往的人群,慢慢驶远的电车,奔跑拉客的黄包车夫,一切景物在我眼前不停旋转闪放,我不知该走向何处?
随手拦了辆黄包车坐了上去,任由他带着我向前。
“回家?”黄包车夫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笑起来,阳光向上,车头的竹风车哗啦啦的转动着。
“诶。”我随口回了声。
可是,我哪里还有家啊?
如果有来生,我不要再做别人手中的棋子。
其实,王佳芝不知道的是,从一定意义上来讲,她的任务完成了,而且是超额完成。
易默成选择了投诚,同时交出了从美国人那里截下来的那批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