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跺脚,一副小女儿态。
“那本王妃也疼疼你。”
一枝海棠花枝朝亭中探出身来,许念轻轻勾手,便采下枝头的一朵小花,在指间轻轻转了转,朝丹桂招招手,“来。”
她笑嘻嘻的蹲到许念身前,将头凑了过来,许念将那一朵海棠花簪入她发间。
“好看吗?”她歪着头,笑的天真烂漫。
“嗯,好看。”许念笑着,可细细看来,那笑并不达眼底。
丹桂起身,在许念看不见的地方,笑的很是得意。
宇文护穿过连廊,大步朝两人走来,身材修长,黑底金纹的朝服,并不过分华丽,却显得他俊美无匹,贵气逼人,眉眼中有着独属于他的庄重沉稳。
“奴婢丹桂,见过王爷,王爷金安。”丹桂跪地行礼,声音袅袅,露出一小截白皙修长的后脖颈,小小一只跪在那里,煞是惹人怜爱。
宇文护意味深长的多看了她一眼,侧头看向哥舒,凉凉道:“处理了。”
哥舒是宇文护的贴身护卫,也是他的副将,对他忠心耿耿。
丹桂惊得仰起头来,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一手撑着地面,交领的领口微张,露出一片白嫩的起伏,她眼眸含泪,身子微颤,带着发间的那朵海棠花瓣微微轻颤,犹如雨打花瓣般娇弱,“王,王爷,可是奴婢做错了什么?请王爷明示,奴婢一定改……”
宇文护扶起许念,头也没回道:“你这样的手段,本王见多了!”
走下台阶,许念回头看了眼丹桂,对上她的视线,许念端庄地浅浅一笑。
这不合时宜的恬淡笑容,让人毛骨悚然。
“王妃?是你害我!你善妒成性,不得好……唔唔唔……”
宇文怀猛地扭头,眼神冷厉,似钢刀般猛地凌空劈来。
哥舒自背后一手捂住丹桂的嘴,一手掐上她的脖颈,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本来还想留你一命,你是上赶着找死呀!下辈子投胎,记得闭嘴。”
咔嚓——
颈骨断裂的声音细微,却让听到的人一阵脊背发寒。
哥舒松手,丹桂软软倒地,双眼瞪大,嘴角缓缓溢出血水。
不用哥舒吩咐,管家不知从那里钻出来,带着人熟练的将丹桂的尸体抬走。
管家表示,这王府里死的刺客多了,捡尸这活我熟。
“招蜂引蝶!”许念甩开宇文护的手,加快脚步朝前走去,珊瑚红色的烟罗裙下摆,翩翩翻飞。
“夫人,为夫冤枉啊!”宇文护急走两步,揽上许念的肩,大手在她肩头摩挲着揉一揉,“别生气,你要是生气,万一生个凶巴巴的闺女,可如何是好?”
“好呀,你说我凶巴巴!”许念站住脚,回头柳眉微竖,气咻咻说道。
你可太会抓重点了。
“我哪儿有?我……”宇文护眼见许念红了眼眶,立马改口,“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招蜂引蝶,我不该凶你,都是我的错。阿念,你别哭啊?”
他心下焦急万分,一边说,一边拉着许念的手,朝自己的脸打去。
也许是正处于孕中,许念的荷尔蒙失衡,她最近情绪波动很大,动不动就想哭。
许念抽出自己的手,别扭的转过身去。
宇文护跟着她转,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将她拥入怀中,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如同大人哄孩子般。
“宇文护,我的心很小,只装的下你一人。倘若哪一天,你爱上了别人,我会休了你!”
“休了我岂不是便宜我了?你该将我困在你身边,日日折磨才好!”
你丫变|态吧!
许念瞅他,眼睛水泠泠的,“哼,我才不要!这世上的男儿千千万万,我另找一个不好吗?”
“我不许!”宇文护拽住许念的胳膊,躬身逼近她,像只炸毛的狼崽子般,凶狠道:“你找谁,本王就杀了谁!”
“行行行!”
你病的重,你说了算。
晚上,许念睡意迷蒙,宇文护突然做贼似得凑过来,低声在她耳边道:“阿念,你喜欢谁?”
“阿护,快睡,明日还要去灵安寺还愿。”
许念伸过手,眼都未睁,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身上拍拍。
黑暗中,他咧开嘴笑了,俯身在她脸上亲了下,躺好后两手交握放在胸前,小声嘀咕道:“就知道,阿念只喜欢我。”
转天,灵安寺。
灵安寺处在郊外的一座山头,绿树掩映间,隐约能窥见朱红的围墙,青石板铺就的石阶,起势和缓,蜿蜒向上。
放眼望去,青山绿水,云雾环绕。林中不时传来啾啾的鸟鸣声,树林中隐隐盛放着一树树粉色桃花,道路两旁草木青翠,隐隐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这附近有山泉吗?”许念今日一袭鹅黄色裙衫,发间簪着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