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得主将回去亲自坐镇,北蛮野心家兄在世时同我说起过,想必各位大人也不愿山河天下百姓再经战乱之苦,现如今边关安稳来之不易,不光主将,也需我等细心维护。”
*
褚玉成亲那日,是三月的最后一日,盛京城里飞花满天,从太师府去褚家,须得经过芳菲街,春风吹拂,敲锣打鼓一片,洋洋洒洒的飞花铺天盖地。
她着红装,赵临川穿绿服,颤颤巍巍上了马背,前进时道路两旁敲锣打鼓,褚闲新领回来的丫鬟在两旁发着喜糖。
等过完繁琐的流程,宴席的时候,还好赵太师提前跟厨房打过招呼,把给新郎的酒换成白水,这才没露出破绽来。
回房间的时候,不是是谁出的鬼主意,要新郎官喝完过道酒才给回去,褚玉瞧着站满整条长廊的人手里都端着一只酒杯,不胜酒力的她哪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方式,几乎吓得是连滚带爬得回了房中。
回到房中关上房门惊魂未定,她转身对上了翘着二郎腿在嗑瓜子的赵临川戏谑的笑脸。
“不会喝酒了罢?脸这么红?”
褚玉拿袖子当扇子扇着风,指着外面的人来来回回在房中转了几个圈,“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太恐怖了简直太恐怖了,我从未见过喝醉酒的太子上来就抱着我说要我生儿子的。”
她忽然话锋一转,“你跟太子平日里都这般?”
赵临川将两颗化身抛在空中又接住,“那是他喝多了,你都不知道,两年前我封将那会儿,他还想拉着我一起去上厕。”
褚玉悻悻,“太子殿下真与众不同。”
她对上赵临川亮晶晶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她道,“赵将军,别忘记你答应好的。”
赵临川捏住半空中的花生,搭在桌上的胳膊一展,举起酒杯,眼尾上扬。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翌日,集结起来的赤霄军早早等候在城门外,出了城门,因为褚玉不会骑马,众目睽睽之下,钻进马车里跟赵临川挤在同一车厢里。
赵临川懒懒抬起眼皮子,由宋川平带队,在城楼的号角声之下,马车缓缓晃动,他们踏上了去往边关的路途。
城墙上,褚闲和赵太师登高而望,目送他们远去。
待人走远,褚闲才开口道:“太师你也知道了吧。”
“知道何事?”
褚闲笑而不语,“同样是自家孩子,为人长辈,怎么可能没察觉出来。”他笑着走下城墙,口中念念道,“莫说盛京好啊,台阙春闺不知天外高。”
赵太师心中明了,看样子以后得去多找找褚闲钓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