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了,还给你介绍个人,你看。”褚玉说着头朝赵临川处偏了偏。
钟叔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哎呀,这就是阿留的夫人么?好好好,阿留孩子长得好,心眼也好,夫人也好,当真郎才女貌。”
阿留是赵太师给赵临川起的小名,钟叔都能这么自然喊出来,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
“阿留,你的手怎么样了,救火那天我都听到了,孩子没事罢。”
褚玉笑着摇头,“没事钟叔。”
他们寻了一处靠里的小矮桌坐下,背靠这望山城的大榕树,前方就是万家灯火,在这样的环境下,褚玉心里难得生出一份来之不易得宁静。
“其实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就来过这里,那时候我爹娘尚在,但他们忙于军中和城中事物,很少能顾及到我,后来我跑出来在这里遇到了钟叔,他给了我一碗馄饨,还留着我等到我爹娘回来,后面隔三差五我都来到这里,一待就是一整日,后面打仗的时候,我爹娘把我送回盛京去了由我爷爷照顾,过了三年,我十岁的时候,带着卞叔跋山涉水地回来了。”
赵临川望着在摊子前忙碌佝偻背影目光温柔,“钟叔也是我的亲人,毕竟在边关这些年,钟叔对我照顾不少。”
热腾腾的馄饨端上来,赵临川先喂褚玉吃完,自己才吃起来,结账回去的途中,他们却瞧见恭王的随行护卫长从客栈里出来。
最后去到了将军府一侧的围墙外围,他四下查看一番,翻身踏上围墙,一路行至主院的房顶上。
褚玉他们看得一清二楚,她忍不住打趣道:“赵将军,你家院子可真是热闹,什么人都想来瞧一瞧。”
“上次蒙面人身份一事尚未有定论,你瞧着今晚护卫长想作甚?”
“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买来才知道。”褚玉微微侧头凝望着赵临川,“赵将军,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褚小姐有主意了?”
褚玉点点头,“恭王为何会提出先来望山城巡查,那还不是因为你在望山城,他们来望山的时间愈晚,意味着给你和太子之间的通信往来机会愈多,你做准备的时间愈久,他们到时候想抓你的错处也无能为力。”
“所以他们才半路改道,想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派人来打探,不过是想看看我私底下是否有什么把柄没出来。”
“赵将军,我对恭王不了解,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赵临川思索后回答:“我对恭王的认知比你多不了多少,但从太子那里我能得出恭王不是一个鲁莽行事之人,他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不会轻易将所有努力付之一炬,但他同样却也是个性情中人。”
“性情中人?”褚玉想了想,白日里他出言维护沈贵妃就能看出来,“倒也不假,一个韬光养晦这么的王侯,你觉得他派人来除了抓你错处还能作甚?”
他有些好笑,“给我制造错处。”
恭王这些年,除了他自己,还少不了沈贵妃跟沈王爷从旁协助,替他出谋划策,否则怎么会连她自己和母亲被对方当做棋子这么多年,一心一意要她嫁到东宫。
倘若不是她跟赵临川互换身体,现在的她还在那闺阁之中,感伤凋零,或者已经死掉都说不定。
褚玉他们若无其事地跨进大门,朝着书房走去。
他们想要找赵临川的麻烦,这段时间内,尽管他们再怎么息事宁人,恭王他们总能挑出错处来,与其这样,他们不妨自己送一个给他们。
“卞叔,洛少将离开了么?”
卞叔闻声赶来,忙道,“还没,他现在在后院看大黑。”
“卞叔帮我把他喊来一下,有事要问。”
屋顶有灰尘碎屑落下,赵临川眸子微微沉了沉,不动声色地拿起一本军务公文翻阅起来。
褚玉低着头在案上写写画画,很快洛青的声音传了进来,“将军,你寻我?”
洛青看到赵临川在瞧公文,褚玉刚想解释,谁知他并没做过多询问,丝毫不在意。
“将军寻我何事?”
赵临川将公文放在一旁,抬头说道:“将军问你近日那群土匪可有再来?”
洛青一怔,“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