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皮撕开,让他们看看。
他们究竟是犯下了如何难以弥补的罪孽。
消失的这些年,他没有一刻停止复仇的心。
他步步为营,细心策划,一切都是为了这一天。
寒影才是恶魔,他不断刺激着人心中最恶的部分,让他们对自己出手,以此来获得力量。
很显然,他赢了。
现在的恶种还很虚弱,寒影雪白的皓腕上只有一个微小的黑点,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恶种会逐渐成长成无可匹敌的模样。
一个都不能逃。
论洛鸢如何想破脑袋,又怎能预料到,这么早,反派就已经获得了恶种。
让他想想,先找谁来试试这恶种的威力呢?
是他那虚伪至极的夫子?
还是残忍邪恶的室友?
他们或许会跪在地上祈求他的宽恕吧。
夺走了他的力量又如何,真正属于他的,他们拿不走。
一头墨发尽数散开,配着反派那凄惨的模样竟不生可怖。
意外的有些美感。
忽而,寒影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出某个身影。
只一瞬,他那危险的笑容便不断放大,似乎很是满意这个人选。
对了,就先拿那人族小朋友开刀吧。
恶种现在的力量还很小,用在人族身上似乎效果会更好些。
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被恶种同化的他,是否还能坦然自若的在他面前说出是非对错这套理论。
到那时,他一定很恨吧。
若他没有出那个风头,自己又怎会第一个就找上他。
——
夜色微凉,月影绰约。
“我说了,不要再来找我!”凌世神色焦急,眉眼间还攒着几分怒意,他努力压低着嗓音,可依然能从那急促的嗓音中听出他的情绪。
池水另一侧,是排布参差的巨石,形态各异,它们杂乱排布,看着却很有韵味。
石后站着两人,一身姿挺拔,是个少年,一面色忧愁,是一老人。
浅浅月影透过那石隙,淌了一地,照出两人对峙的身影,准确来说,也许只是少年单方面的不满。
“殿下,绫海之国需要你。”石术眉间紧促,满脸敬意,他佝偻着背,一身墨蓝的衣袍,袖间满是鳞片。只是那光彩不比凌世,有些黯淡了。
“我不在意绫海之国,我也不是什么殿下!”似乎是石术这话触痛了凌世什么,不经意间,凌世的嗓音拔高了,他低吼着。
极力与石术嘴里说的那些撇清关系。
凌世喘着,他的身影不禁起伏,指尖也在不经意的微颤,幽蓝色的瞳孔止不住的收缩,少年的身影在那一刻显的那样无助。
不如石术印象里一直以来的平和,此刻的殿下,更加鲜活,更加反叛。
巨大的痛苦淹没了他,凌世有些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了。
他撇过头,尽量不去看眼前人,哪怕眼前人从前与他那样亲厚。
“殿,殿下……”石术的嗓音有些低了,似乎是这两个字他有些念不出,但很快,那抹忧愁被愧疚取代,石术面露不忍。
他攥紧手里的权杖,只是为了稳住身形罢了。
看着眼前少年破碎的身影,石术那些话到嘴边,却有些难以启齿。
对啊,从来都是绫海之国对不起殿下,他们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再请殿下回去,解决绫海之国的难题。
“我,绫海……”
……
石术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还没开口,几道银光从他身旁呼啸而过,带着凌厉的妖力,而目标,显然就是站在对面的凌世本人了。
凌世微微一愣神,瞬间便幻化出一道水幕,将自己严严实实遮起。
幽蓝乍现,肌肤之上的妖纹熠熠闪烁,愈发明亮。
就在这一小片空间里,空气里弥散着浓厚的水雾。
凌世虽是人鱼王之后,天赋卓然,但他一心切断联系,将此尘封,故而他现在能发挥出来的,也不过三成罢了,又是被偷袭,那水幕只不过坚持了几秒,便被破开。
凌世向一旁滚去,削去了几分妖力,虽被击中,但他却伤的并不深。
股股鲜血洇出,泛着妖冶的蓝。
石术也意识到来者不善,他甫一转身,面色一凝,搜寻着敌人的方位,随即,用力的挥舞着权杖,将那池水尽数抽出。
凝水成冰,形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紧紧护着两人。
所幸敌人也并没有恋战的意思,一击不成,迅速撤退。
源源不断的蓝色妖力注入权杖,带动着空气流动,猎猎作响,异光乍现。
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凌世静静看着眼前的一切,只是觉得异常嘲弄,很是讽刺,他勾了勾嘴角,脱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