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紧后槽牙捧起一大团雪砸回去,很快就这一小片就变成了混战。
余照哈哈笑撑着顾江帆的肩膀,看飞扬的雪,看连滚带爬的同学,笑得她因为吸进太多凉气觉得胸腔痛。
又一团雪砸过来,她和顾江帆默契地跳开,顾江帆佯装生气重新加入混战,余照转头退开一些,有点疲倦地准备围观一会儿。
突兀就看到了面色沉静的盛寻,在不显眼的角落艳羡望着他们。
她不忍心看盛寻的寂寞神情,于是弯腰捧起一团雪,略微团了团就砸过去。
这人下意识偏头躲,动作幅度却不大,雪团砸在他的领口散开,顺着衣领扑簌簌往下落。
余照哈哈一笑,在他的注视下明目张胆又攥起一团藏在身后,不怀好意地歪头走近他。
盛寻就那样注视着她走过来,眼神随着他们之间距离的缩短一点点变得柔和。
就在距离合适偷袭时,余照的笑脸定格在脸上,彻底呆住。
因为盛寻垂下了头,以一种俯首称臣的姿态面对她,写满放任,随便她怎么砸雪团。
流畅的柳叶眼到了眼尾微微下垂,配上细软的睫毛,可怜巴巴,她心软得一塌糊涂,根本砸不下去。
那时她还不懂,过于爱怜一个男人是十分危险的信号,他会在天平的另一端逐渐下落,在你面临生死抉择时揭开伏笔,这就是爱上他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