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柳苇就会把其他人也一起剪了,剧很可能需要重拍,这笔钱从哪里来?还有重拍很多人的档期可能都有影响,剧本说不定也要重写,梁平怎么想都觉得没有那么硬的关系跟那个剧组说上话让剧组照办。
既然不能剪,那就只能不让它播了。
这也是正常的竞争手段。陆北旌在圈中打滚多年,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他的电影是最重要的。
陆北旌:“那你们看着办吧。”他临走时又交待一句,“她前头那个剧绝不能播。”
梁平:“思思还有个综艺,已经播过了。”
陆北旌不看综艺,闻言眉头又是一紧:“她在里面出场几分钟?是什么人设?有没有CP?”
梁平摇头:“出场时间不长,三四分钟吧。也没有CP。”
陆北旌就知道估计是人设有问题,再问:“什么人设?”
梁平嘬了嘬牙,复杂的说:“吃货。”
陆北旌险些以为听错了,“她公司什么毛病?给一个新人安这个人设?”
他当时选柳苇时只关注她本人的素质,确实没有考虑过太多——再说当时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现在人已经领回来了,四舍五入算是自家人,他们现在收拾烂摊子那也是给自家孩子收拾。
陆北旌和梁平都有点护短,看自家孩子是好的,都是别人带坏的她。
梁平现在就巴不得柳苇一出道就在自家公司,把以前的经历全都扫除的干干净净,让柳苇重新以一个新人的面貌出道,一出道就是电影新人,搭的还是陆北旌。
多炸啊!
梁平真是操起了当爹的心,说:“已经播了的就没办法了。不过这个综艺不火,播出时间也很晚。我看了一下,网上没多少人议论,我已经让人把综艺的剪辑都给撤了,正在跟综艺那边谈把柳苇的母带给买过来。”
当初拍综艺的带子全买过来,再签个合同,从此这段黑历史也等于封起来了。
陆北旌听梁平都已经做了这么多了,问:“你已经在跟嘉世谈合同了?”人还没挖来呢,综艺带子已经买了,外面的剪辑也撤了,就算是为了电影宣传,这也做得有点太多了。
梁平:“没呢,我等你把人给骗来,不就不用花一分钱了吗?”
知道这不可能,梁平又拿他开玩笑。陆北旌翻了个白眼回去了。
收拾好的片场当然是陆北旌先用,柳苇坐旁边候场,心甘情愿,完全没有一点不平,这多正常啊,她还可以近距离欣赏陆哥的演技。
这一拍就是一上午。
到了十一点,陆北旌下来了,副导喊柳苇上去,摄像助理、道具助理、灯光助理全围过来了,柳苇就像个布景坐着,灯光助理测光,摄像助理调机位,道具助理对道具摆设。
中午光线太强,灯光助理和摄像助理商量一下,喊道具组把屋顶上的帘子放下来挡光。
帘子一放下来,柳苇坐的地方光线就突然暗了一点,再测光就可以了。
柳苇就看助理们和工作人员一道把场上的东西都收拾整齐再下去。
机器已经就位,人也清场了,场上就只剩下柳苇。
柳苇坐直了点,因为这就意味着要开拍了。她回忆着拍摄计划上的要求,这一场还是没台词,难道真的一句台词也不给她,后面找配音做旁白?
台词老师留下的视频她也是天天看的。
柳苇有点小小的不服气,想今天拍完要不要去找梁导说说情,也给她两句台词说一说,验验她的功课,她其实真没有那么差的。
一个工作人员上来拍了下巴掌,喊:“休息!”
柳苇一下子愣了。
休息?
场子都准备好了,休息?不拍了?
这时田姐从旁边过来了,端了一个食案。
柳苇马上要站起来接:“田姐,我来!”
田姐:“你别动你别动,我给你放下就行。”
田姐放下食案,正中一个烤得金红油亮的烤鸡让柳苇瞠大双目。
柳苇咽口水:“道具是吗?”
这肯定不是让她吃的,冷静!
田姐:“不是啊,这是给你吃的。这是只小鸡,才一斤多,烤完还不到一斤呢,你吃一只腿可以的。”
柳苇的口水已经疯狂分泌,叉着手就伸出去准备撕鸡腿!
田姐:“你等等啊,陆哥跟你一起吃。”
柳苇抬头,智商回来一点点:“啊?为什么?”
田姐随便找了个理由:“那边没地方了。”
柳苇接受了,没去思考以前陆北旌在房车里吃,今天是怎么没地方的。“好的。”她说。
田姐就走了。
监视器前,梁平、副导、陆北旌都在,一起看监视器。
副导按着耳返:“收音可以。”
梁平看田姐退出镜头外,一指陆北旌:“上。”
陆北旌就大步走过去了。
其他工作人员全都躲在柳苇的视线死角,所有人都在骗她,让她以为这真的是吃中午饭的休息时间,其实机器仍在动,还在正常拍摄。
监视器中,陆北旌入镜。
副导盯着监视器,指示摄像机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