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时现找人。而导演嘛,备选很多,大家也都忙,提前请了就需要提前付钱,导演也是按天拿钱的,你把人家时间占了,让人家不干别的单等?你这一个片,你不把钱给付了?出租车空等?还要给钱呢。
现在,刚刚好!
也不用再雇人了。
路露在午饭时敬了梁平一杯茶,就把这活扔给他了。
王导倒是势单力孤——老头根本不像现在的人出入都带助理,他就是自己一个人进的组。老头也很诚实的说:“唉,我写不来这些?东西嘛,以前都是让新人写,也是让他们锻炼。”
所有机关单位的新人都是替前辈们写作?业锻炼起来的。
梁平热情的说:“那我也锻炼锻炼。”
他认认真真编完了拍摄计划,还把工作人员的排班表也给一一补上了,前几天王导只要拍,路露只管压着工作人员听话干活,所有案头工作?都省了。
王导问他之前拍的素材在哪里,他想看一看。
梁平十分紧张,怀着出丑的心把素材交给王导,“请您多指点。”
唉,他这拍的怎么能跟王导比?
王导:“没事,哦,你拍得很多嘛。那就好那就好,修一修也是能用的,这样就不必去那边拍了,省事省事。”
王青山很乐呵,这不就又可以提前一段时间了吗?
王青山就一边拍新的,一边剪旧的,然后拼拼接接,
不到二十天,王青山就剪出一个粗剪来,让大家都来看,都来提提意见。
柳苇觉得都还没怎么拍,怎么就出粗剪了?
还有,新改的剧本是什么?她怎么还是不知道?
她一进会议室,就找路露,坐他旁边问:“大露哥,我还是没拿到剧本。”
路露小声说:“没事,你陆哥也没拿到剧本
。现在新剧本只有王导见过?,还有梁导。”
虽然梁导退居二线了,但为了以示尊敬,大家在片场还是尊称他“梁导”。
绝不能叫成“副导”。
那是想死。
梁平是跟在王青山身后进来的,一眼看到柳苇和路露坐一块,想了想,亲自端了一杯咖啡过去。
“思思。”梁平柔声道,“给你。”
柳苇一转头看到梁导,赶紧起立:“谢谢梁导。”
梁平叹气:“唉,这是跟我生了啊。”说着就挨着柳苇坐下准备推心置腹把人再给哄回来。
路露站起来,跟柳苇换了个位子,插-在两人中间。
梁平:“……”
路露笑着对他点点头:“就这么说吧。”
要开始了,只好不说了。
柳苇喝了一口咖啡,看整个会议室。
灯黑了。
她看到陆北旌一个人坐在最角落,跟所有人都不挨着。
整个会议室里摆着二十几把椅子,只坐了一半的人。
王青山站在最前头,像开报告会,他举着话?筒说:“我就不多说了,大家看吧,看完记得都别走,说说意见。”
唐希和孔泽兰等助理们坐在一起,都有点兴奋。
这可是他们的艺人合拍的第二部片了。
唐希和孔泽兰说悄悄话?,激动的议论第一部《武王传》还没上映,第二部就要杀青了,连着两年都有新片,柳苇一定会火的!
画面打开,车水马龙的街道突然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声音熟悉而吵杂,烟火人间。
镜头没有怼人脸,拍的是地面,视角低,入镜的全是自行车轮、电动车轮、汽车轮、人的腿、狗的腿。
这是一个所有人都最熟悉的画面,所有人都被这熟悉的画面给带进了影片里。
镜头游走,灰暗的天空,一看就是空气质量不太好的地方。
仿佛盖着一层灰土的楼,街边小店的陈旧的招牌,让人感觉这是一个老城区,城市建设还停留在两千年左右——其实就是北京。
镜头再次沿着街道的地面走。地砖一看也是旧的,裂啊坑啊什?么的,人行道的路面也比较窄。
镜头停在一个自行车轮前,那里有一双看起来很有年纪,也很辛苦的脚,趿拉着鞋,晒得很黑,很脏。
画外音传
来,一个厉害的声音问:“你这荔枝多少钱?怎么卖?”
这双脚立刻站起来向前走,热情期待的说:“十块!”
那个声音再也没响起,很快走了。
画面暗下来。
画面再次亮起时,是阳光明媚的。
阳光透过浓密的绿荫洒在灰色的地上,投下一个个光斑。
迎着光,走过来一个年轻的男人。
他背着一个看起来很沉的背包,穿着衬衣加军绿色背心,走得很快,大步流星。
只看一个头顶,就知道这会是个帅哥。
镜头很懂事,从树冠上滑下来,照在这个帅哥身上。
他把路边的树都给衬得好像低了一截,好像那树也没有那么高了。
他停在一个地方,弯腰,低头,找不到说话?的机会似的没有开口。
那个卖荔枝的人先开口,没有昨天热情殷勤:“买不买?”
帅哥像是接到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