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气,偶尔会有几天是“秋老虎”,在“秋老虎”的这天,邢远航踏上了参赛的旅程,而陆雪铭上完体育课后就中暑发烧了。
“雪铭,你都烧到39℃了,我们带你去校医院看看吧。”唐丽说道。
“老大,我橱子里有个药箱,里有退烧药,给我一片对乙酰大白片,我吃了睡一觉就能好,不用去校医院。”陆雪铭有气无力的说道。
唐丽按照陆雪铭说的位置,一下就找到了带红色十字的药箱,上面娟秀的行楷写着“药箱”二字,打开后,在同样娟秀行楷“退烧药”的格子里,找到了大白片。陆雪铭吃了药之后,喝了一大杯温开水,便昏昏欲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宿舍开着灯,但空无一人。陆雪铭突然想到今晚有课,而她,还没请假。挣扎着起来下床,看到手机已经被舍友充上了电,保温饭盒里有舍友替她打的一份小米粥、一份菜、一个馒头,陆雪铭嘴角上扬、感觉心里暖暖的,她的三位姐姐简直不是亲姐胜似亲姐啊。坐下后喝了一口小米粥,突然有了食欲,把饭菜都吃完,打扫干净后,拿起手机,看到了李月然给她发的消息:
‘雪铭,我们已经帮你在老师那里请假了,你好好休息,如果不舒服,随时给我们打电话。’
‘谢谢,我把饭菜都吃了,感觉好多了。你们晚上回宿舍注意安全。’陆雪铭第一时间回复了舍友。
‘你还想吃点什么吗?我们回去的路上给你带到宿舍。’李月然回复道。
‘不用啦,谢谢,好好上课,回来把笔记借我抄一抄。’
‘嗯。我们努力记笔记,放心吧。’
陆雪铭用体温计量了一□□温,38.5℃,应该是退烧后又继续烧了起来,赶紧拿出大白片,又吃了一片。看到药箱上的娟秀行楷字体,突然好想他,于是拿起手机跟邢远航发了条消息:
‘第一天的比赛怎么样?还顺利吧?’等了许久没有回复,她又发了第二条:
‘加油啊!等着看大奖赛的奖杯哦。’还是许久没有回复,可能是因为比赛上交了手机的缘故吧,陆雪铭自我安慰,随即叹了口气,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
“妈妈,我发烧了。”陆雪铭拨通了陆母的电话,有气无力的撒娇道。
“宝贝,烧到多少度啊?烧了多久了?看医生去了吗?”陆母担忧的问了一连串问题。
“还好吧,今天下了体育课,吃完午饭就39℃,吃了大白片,睡了一下午,现在应该是退烧后又烧起来了。”
“需要妈妈过去陪你吗?宝贝从来都没离开会妈妈这么久,每次生病都是妈妈亲自照顾的。”
“不用。妈妈,我没事儿。我的舍友对我可好了,我睡了一下午,她们怕打扰我休息,帮我打了饭放在保温盒里,把我的手机充满了电,还帮我请了晚上的假。有她们在,母亲大人就放心吧。”
“真的不用妈妈过去吗?多喝水了吗?体温超过38.5℃再吃退烧药,没到的话就一直喝水,排毒降温。”
“嗯,我知道啦,一直在喝水。妈妈别担心我了,等我好了告诉你们。”陆雪铭刚刚说完,听到陆母电话那头响起了“请35床的家属到医生办公室,谢谢。”的声音。
“妈妈,您在医院吗?是谁生病了吗?”陆雪铭紧张的问道。
“… …嗯,我和你爸爸都在医院,不是我们生病了,是你邢爷爷在住院,我和你爸爸帮忙照顾一下。”
“邢爷爷住院了?怎么没听邢远航提起?”陆雪铭疑惑的问道。
“远航应该还不知道他爷爷住院的事情,你邢爷爷是昨天上午入院的,在家里突然晕倒了,储校长打了120,然后给我打了电话,我跟着120来的医院。”
“那邢爷爷情况严重吗?为什么晕倒?”
“有点脑中风,幸好发现的及时,溶栓时间掌握的很好,应该后遗症会比较小,现在需要住院治疗。宝贝,你先别告诉远航,他在参加比赛,不能让他分心,这也是你邢爷爷和储奶奶的意思。”
“我知道了妈妈,那你和爸爸轮流去医院照顾邢爷爷吗?储奶奶还好吧?”
“主要靠你爸爸陪着,他这学期就一门课,时间比较充裕;白天有我跟护工在,晚上你爸爸来陪床。”
“好辛苦啊,那您和爸爸要好好休息,也要照顾好储奶奶。”
“放心吧,家里有我们呢,你就照顾好自己。宝贝,你爸爸从医生办公室回来了,我去问问情况。别忘了多喝水,按时吃药。”陆母交代完即匆忙挂断了电话。
陆雪铭有点感慨人生无常:邢教授那么德高望重的一位专家学者,一朝生病,身边竟然没有一位青壮年可以依靠;儿子儿媳远在国外,事出紧急肯定无法立即回国照料,唯一的孙子在外地念书,无奈之下只能依靠老同事、老邻居帮忙在医院照料。所幸她的父母是善良和热心之人,不然老两口的生活,估计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想到这里,突然觉得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