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乐宁学着原主的样子,唤了一声迎上前去。
王妃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笑了笑,忽然喜极而泣:“太好了,你没事就太好了!”
乐宁看着她眼中的关切,心中某块地方忽然软和下来。
她的母亲很早便去世了,原主的母亲亦然,很少有人会关心她至此。
乐宁柔声道:“母亲快别哭了,我没事,你看,胳膊和腿都在呢。”
“傻孩子,说什么傻话呢?”
王妃嘴上嗔怪,脸上却笑开了花:“两日不见,你还学会打趣我了。”
乐宁乖顺地挽起她的手:“我不想看母亲流眼泪。”
王妃笑着擦干眼泪,随她一道往后院走去。
“子琛呢?他不是跟你一道出去的吗?”
乐宁笑了笑:“一道出去的,他中途有事,去忙了。”
“那就好,那日你……不说了,子琛要再待你不好,我就把他的腿打断,你记住,千万不要再因他做傻事了。”
乐宁:做傻事?
显然,王妃也以为原主那日是为情自杀。
“母亲,我没有做傻事,那日我是被人推到井里的。”
她想,只要不说那人是采花贼,这一茬还是可以当着众人的面提一提的。
果然,她话音刚落,王妃和她就身前身后的丫鬟们都瞪大眼睛看向了她,仿佛都觉得她是为了遮掩什么在故意找借口。
乐宁扶额:原来你们都以为原主是为情自杀的啊!
顾子琛有那么好吗?
就他那破烂样子值吗?
众人一脸愕然,乐宁正不知该如何解释,忽听身后点秋道:“我们夫人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实际上是个极为坚强的人,点秋也觉得夫人不会轻生,否则她当初就不会去庙里了。”
“是啊,我惜命的很。”
乐宁微笑转身,看了看那个红着脸低着头的可心人儿,在一片怀疑的目光里,她能挺生而出支持自己,很难得了。
“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居然敢对我儿下手?”
王妃反应过来,忽然冷下脸道。
“乐宁不知,那人蒙着脸,但看他的身手,或许是个江湖人士。”
虽然她怀疑是乐婉□□,但没有证据,不能信口开河。
“此事我定要让王爷和子琛仔细查查,你这几日就在府里好好养一养,先不要出门了,免得再遇到危险。”
“好。”
乐宁看得出来,王妃是真心实意关心她,她这一生,真正对她好的人少之又少,不知道能不能在与顾子琛和离之后,偶尔来看看王妃。
“母亲,我近来自创了一种糕点,要不要我给母亲做来尝尝?”
王妃怜爱地看向她,一想到她日日洗手作羹汤给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却换不来他的一句好,她对乐宁就满怀愧疚,尤其是这次,她差点儿以为再也见不到乐宁了……
“好,等几天再说吧,你大病初愈,要好好将养才是。”
“嗯,听母亲的。”
……
此后的五天里,乐宁依王妃之言一直未曾出过景康王府的大门。
点秋和云芝回去之后听说乐宁和廖小将军被人下了媚药,一颗心差点没从心口跳出来。
至于乐宁有没有打伤顾子琛的腿,比起女人的名节,那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她们忽然也就不在意了。
那天之后,两人也时常劝诫夫人,世道险恶,在没有抓到那个下毒的人之前,不要再随随便便出门了。
待在家的这五天,乐宁也没闲着,她没有用金手指,便用鸡蛋、花生油、牛奶、白糖成功做出了让王妃连连称赞的奶油蛋糕,还发现了自己那神奇袖兜金手指的用法:
金手指并不是只有在危机时刻才管用,而是一日有一次机会,可以唤出她以前见过的任何东西,包括现在这个时代的东西,但形状不能太大,不能超出袖兜的范围。
乐宁试过了,只有她穿越之时穿的那套白色纱裙才能启动金手指,所以每次那纱裙洗了之后,众人都能看到乐宁拿着衣服在火盆上烤。
“夫人真的是太喜欢这件衣服了,这衣服有什么新奇的吗?明明夫人穿红色的那件更好看啊……”
一日午后,乐宁睡着后,点秋捧着那件白色纱裙看了又看,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天天穿着不说,洗了还要用火盆烤干。”
“不知道”,云芝摇了摇头,“但是在我看来,奇怪的不止是夫人的衣服。”
点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地抬头看向她:“还有什么?”
“还有,你近来忽然变得油嘴滑舌,脑子似乎也转的快了……很会讨夫人欢心嘛,怎么做到的,教教我呗?”
听到前半句的点秋紧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