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净的样子?
他心里起疑,面上却不动声色,心思一动说道:“爷爷告诉我的。”
靳斯嘉不疑有他。
定好见面时间夏昼便离开了,回去的路上,他始终觉得不对劲。
虽然只跟路叶卉见过一次,但他印象里的路老师是个冷静聪慧的人,哪像今天这么迷糊,对刚刚的事没有怀疑不说,怎么好像第一次见他的样子?
难道路叶卉改变主意不拒绝这次相亲了?
夏昼脸色阴郁,心情不快。
而大明星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见到帅哥的激动全被帅哥本人的毒舌嘴灭,她委屈巴巴地向路叶卉哭诉,夏昼一点也不可爱!
远在A市拍广告的路老师奇怪,夏老师不是挺随和的吗?虽然话少吧,但也不至于像靳斯嘉说的那样,完全一个腹黑男的模样。
靳斯嘉义正言辞:“卉卉,你这是被表象迷惑了呀!”
然而路老师还是坚持自己的认知,于是她劝道:“可能是之前你拒绝他让他有些不高兴吧,毕竟之前是我主动约他向夏家爷爷奶奶说清的,他可能以为,我改变主意不拒绝这次家长安排了,你这次去拜访把话说开就行。”
靳斯嘉吸吸鼻子,“真的吗?”
路叶卉在视频那边点头,“夏老师人很好,不要担心。”
得到卉卉的肯定,靳斯嘉稍稍安心了些。
又是一周过去,摸索到一些上课节奏的靳老师逐步走上正轨,又在表彰大会上领回一本红艳艳的证书,心情大好,也就渐渐忘记了夏昼之前的不友好发言,在十号上午见到他时又一次沉迷于夏老师的美貌。
靳斯嘉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然而,她还是不敢说话。
高级知识分子怼起人来真是好可怕。
见她脸色通红,夏昼以为自己上次的言行把她吓住了,于是在一个红灯亮起时难得开口安慰起来,“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也不是每次都说话那么难听。”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说话难听的吗?
靳斯嘉默默吐槽。
然后结巴道:“没、没有啊,我没有紧、紧张。”
“看来上次夸你优秀没夸错。”夏昼食指敲着方向盘,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靳斯嘉不解:“啊?什、什么意思?”
夏昼偏头看她,道:“这么结巴还能教出第一,你跟你的学生都不容易啊。我觉得你拿一等奖都低了,你值得一个特等奖,载入史册那种。”
“你你你!”靳斯嘉内心大叫,这哪里像好人了?!
绿灯适时转亮,夏昼发动汽车,及时道歉:“我随口乱说,不要介意。”
怎么可能不介意!靳斯嘉一口气憋在心里,赌气不再看他。
车内一时无话。
十五分钟后,车子驶入一条安静的林荫大道,一道围墙绵延开来,不知何时闯进眼里。
靳斯嘉看着窗外,纳闷什么小区在城里还这么幽静。终于,前面隐约出现大门,门口左边设了一个岗哨,车子开近了靳斯嘉才看到门卫穿的竟是一身军装。她环视四周,注意到了门边白底黑字的挂匾:**老干部休养所。
又一次在靳斯嘉脸上看到惊讶的表情,夏昼已经无比淡定。
很好,她又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哨兵认出夏昼的车,升起拦杆,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夏昼点点头,熟门熟路地开了进去。
这个干休所看起来已经有些年份,还维持着独户独院的老样子,但是各项设施又都保持着现有水准。
靳斯嘉心里打鼓。
夏昼一路开到一栋种满鲜花的两层小楼停下,齐腰高的院门外,两位老人面带笑容地等待着。
夏奶奶热情地迎上去,“卉卉,好久不见。”
靳斯嘉手脚慌乱地扶住夏奶奶的胳膊,“夏奶奶好,夏爷爷好。”
“哎哟,怎么还叫夏爷爷,上次不就说过了,叫爷爷奶奶就行了。”夏爷爷拿着一把大折扇扇风,听到这话不高兴地把扇子收了起来。
靳斯嘉不知道路叶卉是怎么和他们相处的,只好听话地改了口:“好的,爷爷奶奶。”
老两口开心一笑,“这才对嘛。”
夏昼从后座拿出礼物,催促道:“进屋说。”
夏爷爷就着收好的扇子敲了下夏昼的脑袋,不满道:“你慌什么,卉卉第一次来,还没好好参观过院子你就赶着人家进去。”
见他被打,靳斯嘉心里暗戳戳涌起一丝爽快,总算也有你吃瘪的时候!
谁知,夏老师沉着应对:“路老师特意给你们带了礼物,不想看?”
夏奶奶道:“就是,哪有让客人站在外面的道理,院子以后有的是机会看。走,卉卉,奶奶给你准备了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