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过了一夜,周日一大早,夏昼准时打了电话过来,说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靳斯嘉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衣服下楼会面,准备迎接夏老师的毒舌攻击。
然而,一直到两人逛完崇光寺,夏昼都没有表现出任何怀疑,全程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不说,还对她颇为照顾,甚至贴心地留给靳斯嘉求符的时间。
“奶奶给的平安符就是在这座观音殿求的,旁边侧门出去就是出口,我去停车场拿车,你办完事直接出来,我就不陪你进去了。”
夏昼走后,靳斯嘉暂时松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大殿。
这会儿接近中午,殿里只有一个穿着黄色袈裟的和尚在整理东西,她径直走过去,拿出路叶卉那枚平安符问道:“师父,请问这个平安符是在这里求吗?”
和尚整理着东西,抬头瞄了平安符一眼,应道:“是这儿求的,不过你那已经是最后两个了,我们现在没有这个符了。”
靳斯嘉道:“啊?为什么没有了?”
师父头也不抬:“销量太少。”
靳斯嘉:“……”
这是能说出来的吗?!
想到师父说的话,靳斯嘉反应过来道;“您怎么知道我这是最后两个?”
“那一批平安符里只有两枚放过供台的我们系了五色绳,也是最后被求走的。”
“您还记得是谁求走的吗?”
师父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崇光寺的香火这么旺,当然不记得。”
“……”靳斯嘉扶额,看来一时半会儿弄不清了,还是等路叶卉那边忙完两人再仔细商量下一步吧。
靳斯嘉离开寺庙,找到夏昼的车,问他接下来干什么。
夏昼收起手机提议:“中午了,先去吃饭,想吃什么?”
靳斯嘉想也不想便道:“火锅!”
夏昼:“……”很好。
半个小时后,两人又一次坐在了大哥火锅店的包厢里,点菜时,靳斯嘉体贴地问了夏昼有没有忌口、能不能吃辣。
夏昼嘴角扬起,一如既往地说道:“随你。”
如果之前只是对靳斯嘉有所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夏昼已经无比确信,面前的这位“路老师”真的有问题。
靳斯嘉和路叶卉一样嗜辣,见夏昼没有忌口也只点了辣锅,上菜后,她兴致勃勃地开始涮菜,上次被路叶卉带来吃过一次后靳斯嘉就爱上了这家火锅店的味道,一直心心念念要来再吃一次。
沉浸在美食中,好一会儿靳斯嘉才发现对面的男人没有动静,她停下筷子道:“你怎么不吃啊?”
夏昼将手臂搭在桌子边缘,饶有兴致地问道:“我不吃辣,你不是知道的吗?”
靳斯嘉傻眼了,怎么又多了一个她该知道的点?!
她装傻:“是吗?我不记得了。”
“两周之前,也是在这家火锅店,同样的包厢同样的位置,你不记得了?”夏昼食指点桌,继续忽悠:“你还给我点了一份冰淇淋,想起来了吗?”
靳斯嘉拉长声调“哦”了一声,拍桌道:“想起来了,你看我,开学以后记性就不太好了。”
夏昼冷笑,“是吗。”
“嗯嗯嗯。”靳斯嘉点头,心虚地拿起筷子继续夹菜。
夏昼却不再给她逃避的机会,改口道:“啧,我记错了,你给我点的是份绵绵冰来着,路老师,你不是想起来了?又记错了?”
靳斯嘉手一顿,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话,额上却不由冒出细密的汗珠。
“你在战友会上认识了爷爷奶奶,难道不知道他们住在干休所?”
靳斯嘉伸长筷子捞菜。
“你获得表彰的事也不是爷爷告诉我的,你接到拿奖的电话时,咦,我好像就在你旁边?”
靳斯嘉继续翻搅锅底。
“你不如把鞋脱了跳进去捞。”夏昼看着她道。
知道自己解释不清了,靳斯嘉一把放下筷子,硬气道:“想说什么就直说,拐弯抹角干什么?”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好奇,为什么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你能把这些事忘个一干二净?”
夏昼凝视着她,缓缓道:“就像换了个人。”
靳斯嘉抿嘴,扭过头不说话,表面平静心里却已经炸了毛。
怎么办怎么办,这位夏老师怎么就要拆穿她了!怎么才第三次见面她就要被掀老底了!!
夏昼轻笑一声,脸上满是嘲弄,“别跟我说,你跟以前那些女人一样,上赶着要嫁进夏家,上次口口声声拒绝只是欲拒还迎?路老师,为人师表还这么有心计呢?”
“卉卉才不是这种人!”靳斯嘉着急辩解,语气慌乱,“她是真的要拒绝你!”
“她?”夏昼皱眉,“那你是谁?”
路家难不成有一对双胞胎姐妹?
靳斯嘉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