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个视频。
视频里，靳斯嘉脸色凄白，抹着与妆容不符的浓艳口红，整个人的憔悴疲倦跃然脸上，不难看出这三天为了找寻证据，她付出了多少精力。
几分钟后，程导即将结束发言，准备进入提问环节，屏幕上突然出现一行硕大的黄色加粗字体——注意，前方高能！
一道男声在距离录像设备很近的地方响起，连续几个直白的提问让所有人心里一凛，这茬找得也太明目张胆了。
这个时候澄清微博已经发出，靳斯嘉并没有正面回答，但她勉强的笑容和尝试拉回现场的对话全被网友们看在眼里。
可惜她的一再退让并没有让几名记者罢手，就连张子威的帮腔，这些人也完全无视，一次又一次将话题逼向了死角。
最后，靳斯嘉含泪宣布退出《抉择》路演，程导也在放话后带着全体主创退离现场。
舆论再次被点爆，网友们的激愤程度不亚于那群现场观众。
【网上抵制电影还不够，闹到人家宣传现场是什么骚操作？】
【嘉嘉一再忍让换来了什么？你们到底要把人逼到什么地步！】
【所以靳斯嘉是为了不影响影片才没参加路演？好不容易以为今天可以出席了，结果被搞了这么一出】
【我去，我一个路人都看不下去了，真的有人能做得这么绝】
【我在现场，一直问个不停的记者是喜果娱乐的，被骂了就跑了，顺带一提，最先煽风点火的那一批营销号里，属他们家闹得最大】
【喜果娱乐？这个号是不是靳斯嘉微博最后一页里出现过？】
【那些说要抵制抉择的人呢？现在怎么不出来说话了？】
……
随着下场讨论的人越来越多，视频在几个平台大量转载，靳斯嘉的受害形象深入人心，《抉择》的路人局也被盘得越来越大，支持电影的人倍数增长，影片还未上映，想看人数就一夜之间破了百万。
而为靳斯嘉说话的张子威，也随之得到大量关注，他的涨粉程度甚至超过了星光大力追捧的姚放。
夜幕降临，酒店十二楼的健身房里，张子威踱步在跑步机上，戴着有线耳机听着经纪人讲话。
他耷拉着眼皮，慵懒地活动手腕脖颈，间隙调整一下配速，似乎并不在意那头的经纪人说了什么。
“……总之，这次你做得很不错，公司高层非常满意，虽然《蓬莱入梦》拍不了，但你放心，公司一定会给你安排更好的本子。”
张子威牵起嘴角，脸上满是嘲讽，“我觉得，比起换本子，我对换个经纪人更感兴趣。”
“你、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经纪人暴怒：“张子威，别以为你涨了几个粉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没有老子，你能捞到《蓬莱入梦》的本子，做梦吧你！”
可惜他再怎么怒吼，也只能换来一串冰冷的忙音。
按下挂断键，张子威关停跑步机，拎起东西去了十九楼。
1906房门口，见到开门的小糖，张子威温和道：“嘉嘉在吗？我约了姜绮，咱几个一起去吃宵夜。”
小糖一脸为难：“嘉嘉在和金导打电话呢，估计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
“金导？《荣光》剧组不是都放假了吗？”
“他们的假期本来就短，现在临时出了通告，要提前回去补拍了。”
张子威了然，又追问了一句：“什么时候走？”
小糖道：“苏姐定了明天下午的机票。”
张子威眉眼舒展，笑道：“那行，你跟嘉嘉说一声，我们明天午饭再约，给她送行。”
因为今天的维护，小糖对张子威的印象特别好，一口答应下来：“好嘞。”
离开楼层，张子威准备走楼梯回自己住的二十层，刚进入楼梯间，就听头顶传来几声熟悉的怒骂。
是姚放的声音。
“你还有脸来求我？老子的电影差点被你搞得收不了场，你动《抉择》的时候怎么不来找我商量？柯萱我警告你，我们的合作在你打《抉择》主意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别tm再来烦我！”
话音一落，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响起，手机被狠狠砸向墙壁，在阶梯上几经弹落，停在了张子威脚下。
“你动静小点！鬼知道这楼梯间隔不隔音……”
杜维轻声斥责，却被姚放一个凶恶的眼神瞪了回来，话被噎在嘴里，他自找没趣，转身下楼打算捡回手机。
刚走下两步，就见张子威弯腰拾起手机走上了楼，杜维脸色一变，惊惧地定在原地。
完蛋，这人什么时候来的？！他戴着耳机，是听见还是没听见啊？
姚放戒备地看着拾级而上的男人，嘴唇紧抿，眼底划过一抹凉意。
张子威觉得好笑，这人竟也有这么收敛的时候，他边走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