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的门忽然打开,一个身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他看上去三十多岁,国字脸,眼窝深邃,鼻梁高挺,透着一股书卷气。
“我是杨先生的律师。”他用流利的英语对警官说,语气不卑不亢,“请问我的当事人犯了什么罪,需要在这里受审?”
警官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会有律师出现。
他狐疑地打量着来人,问道:“你有律师证吗?”
“当然。”中年男子从容地掏出证件,在警官面前晃了晃。
警官接过仔细审阅,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片刻,他不情愿地说:“好吧,你可以单独会见你的当事人。但我们还有问题要问,结束后必须马上离开,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律师点点头,神色平静。
警官瞪了我一眼,怏怏地起身,走出了审讯室,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律师目送警官离开,然后转身看向墙角的摄像头,意味深长地说:“有律师在场,警方是不能监听和监控的,这可是法律规定。”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律师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警局?
仿佛看穿了我的疑惑,律师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说:“我是胡总派来的。”
“胡总?”我更加诧异,“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我被抓了?”
律师神秘一笑:“在警局里,胡总自有他的耳目。只要是宏盛的人,他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只是没想到进来的会是你。”
我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胡老三平日里虽然不怎么露面,但暗中早已打通了各种关系。
“那我现在怎么办?”我问,“警察盯上我了,恐怕没那么容易脱身吧?”
“情况的确不太乐观。”律师皱了皱眉,语气凝重,“枪战、追逐、拘捕,这一连串的事,警方铁定会深挖到底。不过你放心,我会全力争取保释,尽快把你弄出去。”
“那就拜托你了。”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一夜,实在是惊心动魄,波澜起伏。
律师拍拍我的肩,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
随后,他起身离开,留下我一个人在审讯室里胡思乱想。
不一会儿,警官阴沉着脸走了进来。看得出,律师的出现让他很不痛快。
“你的律师呢?”他冷冷地问。
“谈完了,走了。”我平静地回答。
警官冷哼一声,似乎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他坐在我对面,目光如炬,语气森然:“别以为请了律师,就能逃避调查!我们迪拜警方,可不是吃素的。这件事,我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决不姑息!”
说完,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然后甩手离去,留下我一脸苦笑。
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我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待在审讯室里,心急如焚,如坐针毡。
直到律师的身影再次出现,我才如释重负。
“走吧,保释手续已经办妥了。”律师一脸轻松地说。
“真的?”我喜出望外,“太感谢了!”
“小事一桩。”律师摆摆手,示意我跟上。
我连忙起身,跟着律师离开了警局。
踏出大门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门口,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上车吧。”胡老三亲自坐在驾驶位上,冲我招招手。
我连忙钻进副驾驶,大土则默默地坐在后座。
“这一路辛苦了。”胡老三发动车子,语重心长地说,“先跟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如实把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他,包括常建林遇袭,我和大土遭遇追杀,以及最后在警局的经历。
胡老三听完,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
“南洋商会这是要玩真的啊。”他喃喃自语,“看来是不死不休了。”
“你先回园区,好好休息。至于常建林那边,我会派人过去打探情况,有消息了第一时间告诉你。”胡老三沉声说。
“好。”我点点头。
很快,车子抵达宏盛园区。
我和大土下车,目送胡老三远去。
回到房间,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尽是今晚发生的事。
想到南洋商会和何洪,我就感到一阵心悸。
这两股势力环环相扣,个个都虎视眈眈,一旦我落入他们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我必须尽快查清他们的底细,找到反击的机会。
否则,我在迪拜的处境只会愈发艰难。
想到这里,我拿起手机,拨通了周洋的号码。
“周洋,南洋商会那边查的怎么样了?”我单刀直入地问。
“老大,你终于联系我了!”周洋的声音透着一丝兴奋,“我正要告诉你,查到一些线索了。”
自从知道南洋商会对我下了追杀令,我就让周洋帮我暗中调查他们的情况,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眉目。
“说来听听。”
“南洋商会在东南亚有几个重要的据点,其中就有新加坡、马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