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大娘看到灵石眼睛都亮了,她先是推了回去:“仙人,使不得,使不得。”
“要付钱。”虞兮执着地将灵石放到好心大娘手里。
好心大娘嘴里说着客套的话,手里引导着虞兮将灵石放进自己的围兜里:“仙人能来我家客栈,那是看得起我家,还掏什么钱……那我就多谢仙人了。”
虞兮笑时如春水破冰,让人移不开眼,尤其是她侧脸有一个酒窝,显得她稚嫩又乖巧。
好心大娘看了一眼又一眼,她握着衣兜里的灵石,对虞兮更加热情了:“仙人,您尽管住,住多久都可以。我姓孙,平日里大家都叫我孙大娘,刚才在楼下的掌柜是我家男人,听候仙人差遣。”
“孙大娘,我要疗伤了。”虞兮收回笑容,直愣愣撂下这么一句话,等着孙大娘的反应。
孙大娘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不过她很快意识到,这是虞兮在赶人。她连忙说:“仙人自便,我走了。”
孙大娘走时贴心地给虞兮关上了房门。
虞兮的房间坐北朝南,空间很大,绕过屏风方才看到里面的床。房间中东西一应俱全,桌椅茶壶水杯衣柜梳妆台。
她走向里间,脱了鞋上床,盘腿开始修炼。
三天三夜,房间里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见虞兮出门。第四天清晨,孙大娘坐不住了。
她双手交握,眉头紧皱,在房门口徘徊了老半天,才鼓足勇气敲门:“……仙人?”
随着孙大娘的声音出现在门外,虞兮睁开眼,先是应了一声,随后给孙大娘开了门:“孙大娘,怎么了?”
孙大娘见到虞兮容光焕发的脸色,放下心来。她斟酌着开口:“大娘我是没有灵根的凡人,见你这么久不出门,心里记挂,过来问问……仙人是在修炼吗?”
“大娘说得没错,我是在修炼。”虞兮耐心地解释,“一般情况下,少则两三天,多则几十年不出门,不用担心我。”
孙大娘眼睛都瞪圆了:“我的乖乖,几十年,那岂不是人这一辈子就过去了?”
虞兮点头。
“那我不打扰仙人修炼了,我回去就告诉我儿子,就算仙人您修炼几十年,到时候等您出门啊,照样有人伺候您。”孙大娘嘴里嘟嘟囔囔,走时还是顺手关上了门。
虞兮在客栈中呆了足足两个月,这才将身上的伤养得七七八八。她推开窗,站在窗边,看着底下人流如织,心思却飞到了虞家中。
也不知道陆青瓷和虞十一的情况如何。
从客栈的后院中传来隐约的灵气波动,虞兮从二楼往下走时,透过走廊,正好看到后院中有小孩在练剑。
剑招引动了灵气,然而这些灵气却融不进小孩的身体中。
虞兮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客栈中人不少,喝酒吃肉胡子拉碴的人有,带着帷帽想要住客栈的人有,形形色色,不一而足。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虞兮好奇地看着面前的场景。
客栈中也不少人将目光放在了虞兮身上。
给客人上完菜的孙大娘见到虞兮,连忙走过来:“仙人,有何吩咐?”
“我下来看看。”虞兮的眼神飘到了喝酒吃肉那桌人身上,“孙大娘忙,不用管我。”
那桌人中有位露着上半身的健壮男人注意到虞兮,他朝虞兮招手:“妹子,怎么这样看着我们?”
虞兮还未走近,便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同虞十一和陆青瓷两人喝的酒不同,这酒味中透出麦芽的香味以及浓厚的醇香。
“妹子,想喝酒?”健壮男人察觉到虞兮的目光,豪爽地拿起酒缸,倒了一碗,递给虞兮,“尝尝。”
“老李,人家小姑娘家家的,还能接你的酒?”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哪有姑娘拿碗喝酒啊?”
“等等,今日我们说好了,老李付钱对吧?”
与老李同桌的人善意地哄笑,他们看虞兮的目光就像在看小妹妹一般,目光纯然没有恶意。
老李笑骂两声:“我付钱,你们别担心,妹子,若是想吃肉,便坐。”
桌子周边散落着一地的花生皮,桌子上摆着凉菜和酱牛肉。酱牛肉是孙大娘的拿手绝活,新鲜的牛肉经过卤水长时间炖煮后,汁水丰富,味道浓郁,十分入味,吃到嘴里嚼劲十足,很适合下酒。
虞兮慢吞吞地从老李手中接过酒碗,双眼滴溜溜转,仰头,舔了一口酒水。随后她的脸都木了,连忙将手中酒碗放下。
围坐在桌边的人见到虞兮如此反应哈哈大笑。
“这酒滋味怎么样?”老李笑着问虞兮。
虞兮忙摆手:“太辣了,不好喝。”
“诶,辣酒好下菜。”旁边有人争论。
虞兮不说话,有人招呼她坐,她便坐在桌旁,听着众人讲话。
老李不管虞兮,他接着之前的话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