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野和司空长明将虞兮叫出来，在她身后，宋天睿用眼神警告两人，不要乱说话。
在房门关闭前，齐野对宋天睿挑眉。随后一扇房门，隔开了两个世界的人。
虞兮的脸色太过苍白，以至于司空长明很犹豫要不要和她说话。
齐野则没有这么多顾虑，他靠在墙上，看着头顶上的灯，语气笃定：“虞小姐，你应该知道宋天睿不是我们世界的人。”
对齐野这种开门见山的说话方式，身为搭档的司空长明感到深深的无奈。
冷白的灯光打在虞兮脸上，将她的神情照得更加惨淡。
酒店的走廊又长又细，两边整齐地排列着暗色房门，像是陷入了诡异又安静的梦中。脚下的地毯长时间未打理，呈现出脏兮兮的棕黄色，踩上去令人感觉恶心。
虞兮点头。
司空长明及时止住齐野的话，温和地看向虞兮，低声道：“虞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先休息一下？”
“没事。”虞兮勉强打起精神，精神短暂地振奋，“宋天睿暂时决定要留在这里，他的生活费还需要我负担吗？”
齐野啧了一声，吊着眼睛打量着虞兮：“你真是遇到了一个人渣啊。”
虞兮一脸茫然。
“当然不用虞小姐负担。”司空长明斩钉截铁地说，他截住齐野的话头，再次叹了口气，“宋先生是个能够自理的成年人，不需要虞小姐出钱养着。事实上……”
司空长明在接下来说话前，小心犹疑地打量着虞兮，最终还是开口说道：“我们把虞小姐叫出来，正是因为宋先生的一些行为。”
齐野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头，将手机放到虞兮面前，点开了一个视频。
视频中，宋天睿坐在审讯室中，对面坐着齐野和司空长明。
“我说……”宋天睿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有些失真，与平时他与虞兮说话的语气又有些不同，“你们究竟想关我到什么时候？我要见你们领导……”
“有什么话同我们说也是一样的。”齐野一手搭在椅背，一手放在桌子上，桀骜不驯。
“你们？”宋天睿的嘴角斜放到耳边，眼神轻蔑，“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说话？”
齐野坐正身子，捏了捏脖子：“呦，这么嚣张？”
他的目光在宋天睿算不上强壮的身体受伤逡巡，扬起下巴：“细狗身材不怎么样，这张嘴倒是硬的很。”
“你！”
“好了好了。”司空长明跳出来打圆场，“宋先生，您到底想说什么？”
宋天睿的胳膊放在身前的桌板上，身体前倾：“我想和你们这个世界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司空长明态度谨慎，顺着宋天睿的话头问。
“我用整个世界的财富，和你们换个人。”宋天睿兴致勃勃，“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同意。”
齐野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亿万财富泼天富贵我送给你们，而你们把虞兮给我，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宋天睿的眼睛里燃烧着偏执的光芒，甚至让对面的齐野和司空长明有片刻的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