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时,鼻青脸肿,浑身是血,痛得像是断了好几根骨头。
薛明樾好整以暇地站着,连剑都没出鞘。
慕栖山简直没眼看,他对薛明樾嚷嚷道:“你让我莫要欺负这小子,我看你才是在欺负他吧!这是要往死里打啊……”
薛明樾负手而立,动了动嘴唇,说道:“我在等他放弃。”
慕栖山啧了一声,扭头对沈竺道:“听到否?快说你已经领教够了。”
沈竺却是啐出一口喉头的腥血:“……我不。”
嘿,好心当作驴肝肺。
慕栖山眉毛一横,紧接着便眼睁睁地看着他没冲出几步,两眼一黑栽倒在地上。
“哦哟哟,明小子你作孽啊!”宋青檀闻声赶来,看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沈竺,瞬间堆起灿烂的笑容,“是这小子啊!你怎么把他搞回来了?”
薛明樾不答,转而看向慕栖山:“慕兄若是要前往瘴林秘境的话,还是早些出发为好。”
慕栖山眨了眨眼:“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
宋青檀将沈竺拎起来,瞥向慕栖山:“想听可以,先把你那只灵犬崽子从我药圃里领回去。”
慕栖山立时噤了声。
苦了自己可以,苦了灵宠不行。
宋青檀的药圃里可有不少好东西,他好不容易才得了许可放灵犬进去玩上半日。
他只得收起好奇心,灰溜溜地乘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