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鲁约定好之后,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就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通话结束不久,莓铃就看见窗外那看似无穷无尽的倾盆大雨突然消失了,天空恢复了晴朗。
真的是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
......
“这就是缘吧。”
莓铃看着手机里来自那鲁的通话记录和窗外澄澈的天空,不由得想起了之前那鲁朝自己表白时窗外同样清澈明亮的天际,她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个明媚的笑容,无声又灿烂。
或许,给那鲁的一个机会也不是件坏事。
经过这一场突发事件,莓铃不仅放下了心中莫名的焦虑,连带着之前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了不少,真是因祸得福、可喜可贺!
好事成双。
到了下午,本该因友枝市恶劣天气而不能按时到莓铃家的老顾客渡边女士如约而至。
站在莓铃家门口,头戴宽边米白色女士礼帽、身穿一身同色端庄优雅的日间小礼服的渡边女士按响了门铃。
很快地渡边女士听到屋内响起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听着声音她不安地抿了抿嘴,紧张地握紧了手中的黑色手拿包,手指在皮包的光洁表面上留下几道按压的痕迹。
不一会儿紧闭的房门打开了。
渡边女士看见莓铃穿着一身素雅的中国风唐装脸上带着她熟悉的浅笑朝她微微颔首。
渡边女士看见这个熟悉的笑容心神一松,手中握着的手拿包差点落下。不过很快地她就回过神,在包从手中滑落前握紧了手中的黑色小包包,歉意地朝莓铃点点头:“不好意思打扰了,莓铃桑这次又要麻烦你了。”
麻烦?
莓铃笑着摇了摇头朝着渡边女士认真道,“我才要感谢你信任我的实力才是,请跟我来吧。”
等渡边女士进屋后,莓铃就关上房门将渡边女士引领到会客厅。
二人都是老交情了,因此俩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莓铃就想直奔主题,不想讲些什么客套话。
但是当她发现渡边女士一贯平和的神情下有着已经尽力去掩饰但熟人依旧可以看出的忐忑不安——放叠在膝盖上的双手因为不安而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指关节在她不自觉的用力之下甚至有些隐隐的泛白时,莓铃想了想,道:“说起来我刚才正在泡花茶,要来一杯吗?”
渡边女士心神不宁地点了点头,很是失魂落魄的样子。
见此莓铃也没有在意渡边女士的失礼,她眉眼弯弯、慢条斯理地把已经被烫过的玻璃茶壶和玻璃小茶杯放在渡边女士面前。
随后再拿出密封的茶罐,仪态优雅地用茶勺舀取适量的茶叶倒在茶壶的内胆里,随后用滚烫的热水有条不紊地冲泡了一小壶茉莉花茶。
为了防止渡边女士心神不在面前的茶上而出现直接烫嘴的惨状,莓铃把茶壶的茶水静置了一会儿才倒入茶杯中。
“请用——”说着莓铃把泡好的花茶盛放在渡边女士面前,并把茶壶特意放在她能看见的地方。
听见莓铃的话语渡边女士勉强提起了精神,想拿起茶杯品尝一下味道。
但在不经意间她看见了一旁茶壶中的花茶——茉莉花静静地漂浮在水面上绽放着自己洁白自然、小巧可爱的身姿,茶叶在水底静静舒展,室内更是散发着柔和的、令人精神舒缓的茉莉花香,这让她不由地想起了自己的乖巧可爱的女儿渡边茉莉。
一时间渡边女士脱离了不安,拿起身前的茶杯放在眼前细细观察起来,嘴角还带着想到女儿而勾起的温暖的笑容。
“这茉莉花很不错呢,茶水的色泽很柔润。”
她眉眼柔和地感叹了一句,语气中没了见面时就有的紧绷感。
随着渡边女士一步步品鉴花茶,她的精神也随之慢慢放松,很快地茶杯里的茉莉花茶就被她品饮完了。
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水她楞了一下,眨眨眼睛不好意思地抬眼看向莓铃,举起手中的茶杯示意:“我可以再来一杯吗?”
“自然可以。”
莓铃拿过茶杯,端起茶壶再次倒了一杯递给渡边女士。
这次渡边女士没有将茶杯里的茶水给喝完了。
她双手接过莓铃递过来的盛了八分满的茶杯,呷了一口茶水就把温暖的茶杯握在手心,好似要从中汲取力量。
随后渡边女士盯着杯中淡橙色的茶水默默地讲起了今日她过来的原因。
“事情要从几个月前说起,自从几个月前孩子在家附近见鬼被您除去后我们夫妇就有想法要换个居住地。”不知不觉渡边女士对莓铃用上了敬辞,“然后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联系家族里人查找有没有什么适合的房屋。”
“正好一个月前亲戚里有一对夫妇要到国外去工作,得知我们需要换住宅地后就把他们的房屋卖给了我们。”
“一开始我们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先前我们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