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赶了车没多久就看路边停了一辆骡车,远处大黑正撒欢跑。
“小越哥!”姜二苗坐在车架上招手。
牛师傅赶着车靠近,岑越掀开帘子,同两人打了招呼问好,齐少扉也钻出来了,说:“你们好,二苗你叫我名字吧。”
“好啊三少爷。”姜二苗脱口说完,挠头,“我一时半会不习惯叫。”
之改口叫小越哥,姜二苗倒是顺口,当即就给改了。
齐少扉不知道个,也说不上来,最后只能说了声好。
两辆车一一后赶着上路,不多耽搁。晌午休息时,姜二苗终于是找机会跟小越哥说话了,大家坐在一块,吃着干粮——
刘妈妈备的花样多,肉饼鸡蛋还有干果。
姜二苗也不差,还包了一只烧鸡,寇长峰拢着火堆,略烤了烤加热了,滋滋冒油,姜二苗就着让大家一起吃,连着牛师傅都照顾上了。
“阿奶不让我跟村里人说,长峰和我在桃花乡买了田,在哪儿安家。”
岑越才想起来,二苗回去跟家里人说个,肯定是费了一番功夫口舌吧,本是想问,又一想,如今二苗和寇长峰都在,吃席的时候姜家人也婚事办的热闹,可见最后是让步允许了。
那就没啥好问的。
“我一想也是,地都没开呢,要是嚷嚷的处都是,那也不好。”姜二苗啃着鸡腿,笑的高兴,说:“次出来,村里人问起,我就说,我给小越哥打长工来了!”
岑越:“……”
“哈哈哈哈没有,我是说我跟长峰去桃花乡闯荡闯荡,不过村里人肯定想歪了,觉我俩打长工卖力气赚了银钱好回村里买田盖屋。”姜二苗说。
上次俩人回去后,姜二苗跟家里人说在桃花乡买了十二三亩的田地,姜父脸都黑了,姜大壮也生气,意思弟弟咋跑远,留村里有啥不好,近近的互相关照,寇长峰也不敢欺负二苗。
姜二苗当时就跟他哥说:“你在长峰跟都怯。”
姜大壮:……
姜母抹泪哭的伤心,原是想着二苗能留在身边多好,咋就跑那远,桃花乡在哪里?屋里哭哭啼啼愁云惨雾。
最后还是姜老说:“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胆子大,脚抹了油,闲不住爱跑,不是去桃花乡,也是在村里待不住。”
以二苗一个还能钳制住,如今身边多了个寇长峰,猎户光听二苗说了,二苗说买田那就买田,二苗说结婚日子定四月那就四月,姜老一切看在眼底,是好也不好。
好那就是猎户对二苗好,二苗婚后日子只要不胡糟践,那指定是好日子。
不好嘛,那就是二苗胆子大,家里留不住的。
果不其然。
一天姜老早料过。
“娃娃们年轻,去就去,知道根在大庙子村就成。”姜老头也发了话。
老俩口都般说了,姜父姜母也没啥话了,只是姜母舍不二苗,还是抹泪,姜三花也舍不二哥,哭的最惨,在被窝里偷偷哭,第二天眼睛肿的跟核桃,二苗一通许诺和哄,才好了。
后来事已定,姜老就跟二苗说:“别说你们买了多少田,在外头安家,虽是了家,你个婶子脾性你知道,别回头都心大了,给你托话,让带个捎那个,你要是真有本事,和寇长峰闯荡出来,一家人你想捎带谁那是你说,如今还是算了……”
其实姜老说话不过是哄二苗,没想过二苗会做出大买卖来,主要是想着,让二苗别跟村里人说,以后要是待不去了,还能跟寇长峰回来,在大庙子村安家。
老人家总是想给孩子留一条路。
会姜二苗全抖了出去,说:“我答应三花了,等以后安顿好了,要是闲了接她来玩。”
“她想住多久住多久。”
岑越其实能想来姜老背后意思,看二苗也猜的,会吃着鸡是带着些坚定的‘狠劲儿’,像是不成功不罢休似。
休息过,各上车继续赶路。
大黑是在旁边跑,跑了许久,寇长峰吹一声口哨,骡车都没停,大黑一个跳跃,就上了车架上,不过骡子受惊吓,停了会才走。
齐少扉趴在窗口,说:“寇长峰,大黑真听你的话。”
“它是我捡的,那会就剩它一个,跟着我活了来,我一手带大的。”寇长峰道。
齐少扉羡慕坏了,岑越一看,是那种别人家有,我家大崽也有,当即就说:“回去咱就养羊!”
“好。”齐少扉高兴了。
真好哄。
四月底时,齐家大宅子主院子收拾好了,晾了大半个月,梅香带着小菊开始收拾轻的衣裳东西,清家具,时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