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年纪轻,想磨一磨清越的性子。”
“这般便太好。”状元说。虽说他心底觉得,清越行事说话,有理有度,也没什毛躁的,何来‘磨性子’一说?
不过他也盼着清越有个好去处,这般他心底才能好受一些。
齐少扉此话,露出一笑来,话里内容却是:“劳位兄长担心,只是我怕是无缘官途……”语气说的跟小可怜似得。
心想幸好他过去缠着越越撒娇,是练出来!如今正好拿捏到。
状元榜眼一,正待追问,怎就‘无缘官途’?便一声“温大人到——”
众人不管是进士还是做官的,纷纷停下说话声,看向来处。温如生今日和蔼,连着官服也没穿,众人站立作揖行礼,过温大人。
“如今过年在休息,不用这般客气。”温如生笑眯眯说,“我也是在家中闲着无事,来这儿凑凑新人的热闹,以后同朝为官的,为咱大盛尽心尽力,不多礼。”
这番话说的,即使有进士知道温大人是摄政王党,此时也觉得温大人和蔼可亲厚待晚辈——
温如生两步到长亭中,众人自觉避开两侧,温如生到前三面前,一一勉励两句,唯独到探花郎跟前,是长叹一气,后笑笑,抬起胳膊拍拍探花郎的臂膀。
“以后虽是不能同朝为官,是你好样的,不卑不亢不慕名利——罢罢,今日是好宴,不说这些。”
齐少扉心想温大人也会演,当即是拱手做恭敬状,低头感激说:“学生多谢大人勉励,一学问,无法得以施展,为大盛做事,心中难过,只是若是答应,那更愧对地下之人。”
“学生多话。”
温如生此时也做理解状,点点头,“知道你心里憋闷苦楚,无碍,说出来便好,过完年,便好好回乡,别想着伸冤——”
“他有圣撑腰,夺你状元之位,事到如今,闲衙门也不敢接你的诉状,就怕跟那日大殿之中一个情形,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到时候本官就是惜才,想帮也帮不得。”
围观众人着,只是心下骇然,这是什意思?难不成新晋的探花郎原本是状元不成?那为何——还有什冤情,圣给谁撑腰?
原本其他几位考官,今日也来,主要是惋惜齐少扉才华,只是碍官位小,不敢说当日之事,没想到温大人抖出来,此时便也纷纷安慰两句。
“保平安要紧,你有家有子,在盛,若是你再追究下去,就怕……害你家里人。”
“以前实属没想到,季太傅竟是如此之人。”
“林兄,慎言。”这是提醒好友,莫要多说,安慰便安慰,咱又不是温大人背后有摄政王撑腰,还敢得罪季广恩,现如今认清季广恩以后躲着便是,何苦淌浑水。
那位大人闻,当即是眼眶泛红,他懂好友意思,让他明哲保,不要淌浑水,只是君子自有气节——
当日大殿中,他害怕,束手旁观,不敢争辩,心中谴责许久,如今是不吐不快,当即说:“自那日后,我心里百无聊赖,也想着不如就此辞官归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季太傅女婿杀人,不知大义灭亲,却反倒仗势欺人,我今日不说,谁说?全下的读书人还要被蒙在鼓中,当季太傅是清白正直的大儒不成?”
“愧对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