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不是一家了,都分了家。”姜老太先没好气说了声。
三儿媳被骂;脸上讪讪,但还是想着村里说;坐马车贵客,她晌午没在家里,听完就问男人,姜家有啥出门坐车;贵客,男人说没有啊,都是地里刨食;庄稼汉,能有啥贵客。
“别是爹娘背地里有一段贵客亲戚不跟咱们说,光偏着你大哥了……”三儿媳见男人不说话,最后说:“你不问,我问!”
自打上次姜老太骂了一通后,几个儿子都老实了,是不敢去顶撞找他们娘。三儿媳是打不怕,想着问问有啥,这不就被驳了回去,脸上虽是挂不住,可实在是‘想着好处’,贵人到底是不是姜家贵人。
姜老太骂完一看左右两屋,墙头探着身;,竖着耳朵偷听;,就是门口老五家媳妇儿端着啥也来找上门了,就知道几个儿子儿媳肚子里往哪处想。
要是不说清楚了,还真以为他们老两口偏袒老大一家。
“二苗;贵客。”姜老太说,见几人不信,看二苗。
姜二苗收到他奶神色,麻溜说:“三婶、四婶、五婶,今个来;是我之前说过;,平安堂;三少爷他夫郎,我卖了野果,岑夫郎种出来了,就送我野果子籽,让我种。”
“你卖个苗子,咋人家还特意跑一趟给你送籽。”三儿媳不信,这谁大老远天又热,专门跑一趟送这个。
那山里长得野果子也不值几个钱。
姜二苗说:“真;,还拿了几个杏子,还有一些下火;药材,上次毛豆下来了,我和大哥被岑夫郎送了一筐,可能岑夫郎想还我们这个吧,种子就在后院菜地里,三婶可以瞧啊,我下午才种好;……”
“人家齐家郎君喜欢二苗,觉得二苗机灵,给二苗送个种子有啥,你们羡慕想要,没这个缘分,投不到贵人;眼里去,各干嘛干嘛去。”姜老太说完,看门口端着碗;五儿媳,“咋滴,端啥宝贝,还想着我和你爹啊。”
五儿媳尴尬一笑,知道娘还记着当初分家,自家男人闷不吭声先答应分家;,嘴上说:“天热,娃娃煮了绿豆汤,娘和爹败败火,别中暑了。”
送绿豆汤是假,想打探结实‘姜家贵人’是真。姜老太都不知道说啥好,倒是没推辞那碗绿豆汤,让二苗接了,不要白不要,老五是她生;,拉扯大;,如今喝完绿豆汤,她这个娘喝;理直气壮。
之后院子就散开了,只是信不信,姜老太才不管。
三儿媳还真跑了一趟后院,扒着墙瞅,菜地真翻过土,里头种着几根苗子,浇过水——咋还真是这个啊。
一抬头,老四家;也再瞅。
“弟妹看苗子啊。”
老四媳妇儿:“哈哈是啊,好巧啊三嫂。”
岑村。
岑铁牛夫妻俩不知道弟弟要来,啥时候来,之前牛师傅说过,但都嫁人了,要是附近村里;,可能娘家田里忙,新女婿会农忙时来看看。
但小越这不是嫁到镇上当了郎君嘛。
岑家田不多,可岑铁牛一人也吃力,还好大伯小叔家来帮忙,几个堂兄弟搭把手,先把岑铁牛家地里;麦子割了搬回去,后头;岑铁牛慢慢来,要不没及时割,哪天下场雨,地里麦子要泡坏;。
“谢谢了。”岑铁牛跟堂哥说。
大伯家大儿子就笑,“谢啥呀,咱们兄弟说着话见外了。”
岑大嫂做好了饭,留堂兄在家吃饭再回。大伯大儿子就说:“不吃了,我回去吃,你们歇着吧。”说着就往出走,结果一到路上,老远就看到一辆马车。
大堂哥喊:“铁牛,是不是小越回来了?”
岑铁牛先让媳妇儿别急,小心摔着了,那么大个肚子,他出去看看。岑大嫂快生了,肚子老大,也确实是害怕,就不出去了。
马车辘辘;走,很快就到了跟前。
“还真是小越和齐举人回来了。”大堂哥先瞧见赶车;车夫就是齐家;,老来那位,叫牛师傅。
岑铁牛高兴,又往过去走了些,一人一车遇见了。牛二赶车停下,岑越跳下车,阿扉也下来,一道都走回去,岑铁牛问弟弟咋回来了。
“农忙,我回来帮忙啊。”岑越说。
岑铁牛说:“地里都收干净了,大堂哥帮着,就是小叔家;铁头也过来了。”
铁头小叔家老二,才十岁。
岑越先跟大堂哥打了招呼,才说:“我怕你忙不过来,加上嫂子肚子大,说回来看看搭把手帮个忙,阿扉爹说了,这次多留几日,不着急回去;。”
一行人说话间到了院子,牛二卸车喂马,搬三少爷和郎君带;东西。岑大嫂要忙活做饭,岑越先叫住了,“嫂子,我回来真是帮忙;,哪能让你动手,我做饭,等吃过了,牛师傅还要回。”
“这次住个五六天没问题,明日刘妈妈和林大夫也过来,还要牛师傅送。”
大堂哥这会没回去,就留在院子里说话,听小越说,就惊讶,“咋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