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彰走出寝室,公共休息室里乱糟糟的,大家都换上了五颜六色的礼服,昭彰穿着高跟鞋小心地钻出肖像画洞口,一只修长的手立刻伸了过来,昭彰抬头就看到塞德里克在对自己微笑,周围不少女生都在偷偷看他。
昭彰把手放了上去,塞德里克稳稳扶住了女巫,微微低下头:“你真是光彩夺目。”
昭彰歪了歪头:“你也是。”
这不单纯是调侃,塞德里克穿着修身的礼服时显得腰细腿长,简直可以去做麻瓜杂志上的模特,他的头发简单打理过,衬得骨相完美的脸更英俊了,塞德里克慢下脚步配合她的步伐往门厅走,话里带着笑意:“你戴了我送你的手链。”
“嗯,很漂亮,也很实用,我很喜欢。你是使用了保暖咒吗?”
“加了一点我自己的魔法。”门厅到了,塞德里克远远停住,以免女巫被来回打转的学生撞到,他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垂了下来,半遮住他灰色的大眼睛:“只要我活着,这个魔法就不会终结。”
昭彰不由得看向他,塞德里克温柔地回视,女巫微微动了动手腕,没有说话。
橡木前门被打开了,透过大门,能看到城堡前面的一块草坪被变成了一个岩洞,几百个仙女在玫瑰花丛和雕像上扑扇着翅膀,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德姆斯特朗的学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进来。克鲁姆走在最前面,身边是穿着蓝紫色长袍的赫敏,现在小女巫的头发变得柔顺而有光泽,看起来优雅自信,昭彰在心里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麦格教授的声音响起:“请勇士们到这边来!”
昭彰轻轻勾了下塞德里克的手臂,塞德里克绅士地带着女巫向前走去,叽叽喳喳的人群闪出一条通道,让他们经过。麦格教授穿着一件红格子呢的长袍,叫勇士们站在门边等候,其他同学开始涌入礼堂,昭彰开心地和赫敏凑到一块儿,称赞着彼此的礼服和妆容,塞德里克和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打了个招呼,他是芙蓉的舞伴。
紧接着,昭彰回过头,看到了哈利,少年挽着一个漂亮的印度姑娘,直勾勾地盯着这边,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昭彰一愣,笑着招呼:“哈利!”说实在的,对于哈利找到了舞伴,女巫还是松了口气的,她眉眼弯弯地冲印度姑娘夸奖道:“你的舞伴很漂亮。”
“谢谢,我是帕瓦蒂·佩蒂尔。”小女巫骄傲地说,昭彰有点被逗笑了,伸手和她握了握。哈利在昭彰看过来的时候就避开了她的视线,只是干巴巴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样不对劲,试图说句“嗨”,可惜嗓子没能顺畅地发出声音。
等同学们都坐定以后,麦格教授叫勇士和他们的舞伴两个两个地排好队,跟着她进去。哈利走在队伍最后,看着女巫和塞德里克手挽着手,信步走进向礼堂前方,礼堂里的人们热烈地鼓起掌来,但哈利一点兴致都没有,他被帕瓦蒂拉着一个劲儿的往前走,心里沉得像被灌了铅一样,只顾着盯着两个人的背影。
礼堂的墙壁上布满了闪闪发亮的银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灿烂的夜空,还挂着好几百只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编成的花环。四张学院桌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张点着灯笼的小桌子,每张桌子旁坐着十来个人。
勇士们及其舞伴来到主宾席前面,那里的圆桌旁坐着三所学校的校长和魔法部的裁判,邓布利多高兴地笑着,卡卡洛夫看到克鲁姆和赫敏越走越近,脸上露出不高兴的表情。
金光闪亮的盘子里还没有食物,但每个人面前都摆着一份小菜单。邓布利多仔细看了看他那份菜单,然后对着他的盘子,非常清晰地说:“猪排!”
猪排立刻就出现了。桌上的其他人恍然大悟,纷纷仿效,昭彰给自己点了份法式煎鹅肝,鹅肝的火候正好,香醇嫩滑,昭彰一尝就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塞德里克微微侧过头,提议下道菜可以试试米兰炸牛排。
一旁,克鲁姆正和赫敏说得兴高采烈,这张桌子上的大多数人都从没听过他说这么多话。
“啊,我们也有一个城堡,我觉得没有这里的大,也不如这里舒服。”他说,“我们的只有四层楼,而且只有在施魔法时才能点火。但我们的场地要比这里宽敞——不过冬天白昼很短,不能在场地上玩。到了夏天,我们每天都在外面飞来飞去,飞过湖面,飞过山脉——”
“行了,行了,威克多尔!”卡卡洛夫说着,笑了一声,但他冰冷的眼睛里并无丝毫笑意,“不要再泄露更多秘密了,不然你这位迷人的朋友就会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了!”
昭彰和塞德里克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无声的笑容。
哈利看着这一幕只觉得食不下咽,想把叉子摔在桌子上走人,但他努力抑制住了这种冲动,气鼓鼓地往两个人那边看,想看看他们还能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来。
不过,并没有。除了哈利,大家都和舞伴愉快地吃完了圣诞晚餐。邓布利多站起身,叫同学们也站起来。然后他一挥魔杖,所有的桌子都嗖地飞到了墙边,留出中间一片空地。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