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就别问。”白晓帆生气,“我心里也烦着呢,你闭嘴,去把碗洗了。”
“怎么又洗碗?我刚从厨房回来,哪来的碗……”
白晓帆端起桌上的水果塞到他怀里:“拿着,把它吃光,然后就可以洗碗了。”
祁东野最后还是打了辆车回家,车载电台播放娱乐新闻,月光清冷泛白洒了一路。
夜晚十点的庐城灯火万家,他戴着帽子和口罩望向窗外,路灯在视线里一根一根匆匆而过,这样生活他过了太多年,已经说不清是习惯还是厌倦。
寒风里却有人在楼下等他,浅色长裙飘摇着,像风里的一叶纱。
祁东野付了车费走去,近了才看清是万夏,她手里提着一只纸袋,祁东野还没说话,她已经开口问道:“我不来找你,你也就不去找我了,是吗?”
“这两天太忙,看见你电话,总是忘了回。”祁东野说,“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
“……”
祁东野无言垂眸,万夏提了提手里的纸袋:“好啦,我烤了蛋糕,送来给你尝尝。”
“谢谢。”祁东野伸手接过,尽量委婉措辞,“不过我不太爱吃甜,下次……别这么麻烦了。”
“就知道你会扫兴,”万夏嘟囔,“你去哪儿了?我等你这么久,冷死了,快让我去你家暖暖。”
祁东野打开家门让她进去,万夏进屋换鞋,又从衣帽间挑一件他的外套穿。
祁东野问:“你干吗随便穿别人衣服?”
“我冷啊。穿你一件衣服又怎么了,小气鬼,”万夏说,“再说了,你又不是别人……哎,那蛋糕你不吃啊?”
祁东野把纸袋放在餐桌上,转身去茶水柜倒水:“我没胃口,明天再吃吧。”
屋里空调开着暖风,虽说已经立秋了,天气也是忽冷忽热的,那晚并不算太冷。过了一会,祁东野问:“你暖过来了吗?我想睡觉,没什么事的话你就回家吧。”
万夏却没有要走的意思,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歪头看他:“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有。”
“是因为唐筝筝吗?”
祁东野蓦地抬眼看向她,万夏笑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要说,‘你怎么知道?’”
祁东野问:“你怎么知道她?”
“我怎么不知道她?我见过她呀。”万夏说,“咱们读大学的时候,有一年我生日,你就是带她一起来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朱以晨都不记得了。”
“朱以晨是什么脑子很好用的人吗?他不记得又怎么样。反正跟你有关系的女生,我每一个都记得的。”
祁东野忽然不说话了,万夏远远看着他:“所以我猜对了?”
祁东野皱眉:“猜对什么?”
“你看节目了。”万夏说,“看见商楚和唐筝筝谈恋爱,你生气了。”
祁东野莫名其妙,声音冷下去:“他们谈不谈关我什么事?我对别人的私事没兴趣。你到底走不走?”
“我不走,我还有话要问你。”
“你要问什么?”
“大二那年你跟我说过,你心里有喜欢的人,除了她你不想跟别人谈恋爱。”
祁东野猛然怔住,听万夏一字字问:
“那个人,是不是唐筝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