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他们沿路牵手慢慢走回家，就好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情侣。
只在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早已经把全部身家都给她了。能照顾她的感受和自尊，同时他也能心安理得，知道他并不曾亏待了她。
除此之外，便再没有什么不同。
浴室门开了，水声如雨一般清晰起来。
祁东野回过神，对祁寥道：“我和唐筝筝的事，你们别再管了。我真的有数，让我自己来吧。”
挂了电话他转过身，唐筝筝歪头擦头发，正趿着拖鞋朝他走过来。
她问：“你刚才跟谁打电话？”
祁东野说：“跟你老公。”
唐筝筝把湿毛巾扔在他身上。
祁东野笑着去拿吹风机，唐筝筝坐在桌边回工作消息，他帮她慢慢吹着头发。
“这么晚了还要忙？”
“是啊，最近有个项目要大改，过会开线上会议。”唐筝筝盯着屏幕道，“还好我只是副组长，组长比我可惨多了。”
祁东野去泡杯咖啡，唐筝筝接过来喝一口：“哇，谢谢。”
“跟我还说谢谢？”看她手忙脚乱的，祁东野很同情，可惜爱莫能助，“好了，我不打扰你，你快忙吧。”
他把电脑拿到客厅办公，很快听见唐筝筝在卧室开麦说话，大概是项目组开会讨论意见。
隔着一层门，他听不清内容，只觉得她很认真，恍惚间好像又看见高三那年晚自习，她伏在课桌上抿唇算题的模样，那时他在窗外经过，侧眼一瞥，她的模样便忽然留在他心里。
唐筝筝的会议一直开到深夜十一点，等她从卧室出来，祁东野的工作早都处理完了。
祁东野没来得及起身，唐筝筝已经跨坐到他的腿上，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像只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好累啊。”
“那去睡觉？”祁东野问。
“不想动，先抱一会吧。”
他被她压在沙发上，她不动，那他也就动不了了。
祁东野伸手抱住她，唐筝筝问：“你做公司不累吗？”
“我也累啊，刚才我也开了个会。”祁东野说，“不过我已经习惯了，所以还好。”
“万恶的资本家，就知道开会，”唐筝筝说，“幸亏我不是你的员工，要不然我肯定不会跟你谈恋爱的，我不骂你就很不错了。”
祁东野抱着她轻轻笑，忽然指尖碰到什么，他顿一顿：“你……”
唐筝筝低头，看见祁东野的手僵在她胸部一侧。
“你怎么没穿……”
“哦，”唐筝筝反应过来，“我刚才洗完澡，开会快来不及了，所以套上睡裙就赶紧跑出来了。”
看他神色复杂，她又说：“没关系啦，我们视频会议只露脸，看不到这里的。而且我睡裙很厚……”
他是这个意思吗？祁东野说不出话，脸颊热得不正常。
有些事他自己控制不住，唐筝筝坐在他腿上，很容易也就发觉了，祁东野身体僵硬，下意识要把她往外推：“你下来吧。”
“干嘛呀？”
她一个劲笑，不但不走，反倒在他腿上又蹭了蹭。祁东野无语闭眼，唐筝筝笑说：“我也刷到过那个言论，说你一直没谈过女朋友，都猜你是同性恋。你真的没谈过呀？”
“真没有……”身体和心理承受双重折磨，祁东野别开眼去，觉得很丢人，“我都这样了，你就别笑话我了，行不行？”
“谁笑话你啦，”唐筝筝忽然俯身凑近，重新搂住他的脖子，“祁东野，我们做点你没做过的事吧？”
祁东野呼吸一滞，慢慢看向她。“你想好了？”
“嗯，”唐筝筝点头，想到什么，又说，“啊，但你是不是不会啊？那我教你，我应该比你会一点。”
“……”
她说什么？谁教谁？祁东野面无表情看着她，感觉自己人格遭到了侮辱。
沉默半晌，他把她抱起来：“好，你教我。”
先忍忍。等会就跟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