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漫珂连着三天都没再去培训中心。
按道理,她是老板,确实可以不用每天去点卯。不过培训中心有不少学生家长就是冲着她在国内舞坛的名气才选择报名的,而且有几个孩子正赶上要比赛,排练任务很紧张,她在的时候便会在练习的闲暇指点指点,孩子们都很欢迎。
几天没去,好些个学生都向宋芷问起。
宋芷迫于无奈,只好在这天下午吃晚饭时打了个电话给施漫珂。
电话一接通,她立马开门见山:“施老师,你最近是沉迷温柔乡无法自拔了吗?我可好几天没见到你了啊!”
施漫珂正好也在吃晚饭,今晚司綦有应酬不回来,偌大餐厅只有她一个女主人。
佣人给她盛了一碗温热的红枣燕窝,她垂眼心不在焉的,也不吃,就拿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拌着,一边听电话。
等宋芷半打趣半牢骚地说完,她才缓缓开口给出原因:“懒得动。”
白天要练舞,晚上要应付司綦,她这几天都没出过静水公馆的门。
宋芷听出了她的画外音,暧昧地啧了好几声,才回归正题同她聊了会儿培训中心的工作,最终让施漫珂松口答应明天去看看。
其实宋芷不说,施漫珂明天也准备出门,正巧赶上了,倒是没什么所谓。
……
司綦在夜里十点才回来,身上带了一股淡淡的酒气。
他极其注重生活品质和个人形象,从来不会向任何人展露自己狼狈的一面。即使带了一身酒气回家,也依旧是风度翩翩矜贵卓然的贵公子模样。
施漫珂这会儿已经躺在床上准备入睡了,甚至没有机会直面带着酒气的司綦,他早在隔壁的浴室清洗过换了睡衣,回到卧室后又成了那个贵气慵懒的司家公子。
斯文矜贵是他的表象,当他靠近被睡意裹挟的施漫珂时,才勉强从这层优越漂亮的表象中窥得几分败类禽兽的真实内里。
施漫珂酝酿好的睡意被突然打破,有些不高兴,半睁开眼借着昏暗的床头灯看到面前这张放大了也丝毫无损英俊的脸庞,此时却无心欣赏美色,而是不耐烦地皱起眉。
“我要睡觉了。”她低声说道,声线因为困意多了几丝沙哑。
要是没喝过酒的司綦,说不定这会儿就善解人意地放过她了。可他今天喝了点酒,虽然不至于醉,但大脑也难免被感性占了上风,借着几分本性行事。
他低头不管不顾地在她颈边吻着,轻吻渐渐变成了啃咬,惹得施漫珂不耐地低嘶出声,伸手想要推开他。
此刻的司綦除了眼力见之外,身手和触感都和往常一样十分敏锐,眼也不眨就捉住她准备推拒的手,动作毫无阻滞地扣住她五指,十指交扣压在枕边,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
他的啃咬也变回了柔和的吻,落在她脸颊和嘴角,极低沉的声线带着诱人沉沦的蛊惑意味:“漫珂乖一点,我就做一次。”
轻声送出一句低哄,他便不等施漫珂拒绝,强势地以吻封住了她的唇。
*
第二天一早,施漫珂在司綦起床的动静中艰难转醒。
她也不想这么早醒来,但今天要去舞团,还得去培训中心看看,不起不行。
司綦正在换衣服,看到她醒来的动作,微挑了一下眉梢,低头看着她:“要起了?”
施漫珂缓了缓神,轻轻应了声“嗯”。
司綦便也没问她起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事,径直按下遥控,将窗帘尽数打开,大片的晨光顿时倾泻而入,晃得施漫珂眯了眯眼,抬手压在眼帘处,一副不想动弹的懒怠模样。
司綦走到床边,正好替她遮住了一部分阳光,逆光低头将她端详了一番,忽然笑道:“不想起就多睡会儿。”
他大概还存了些许良知,知道自己昨晚借着几分酒意犯浑,把她折腾了好久,这会儿也许是良心发现才给出这样的建议。
刺眼的晨光被他挺拔的身影挡住大半,施漫珂得以顺利睁开眼,看到他一脸揶揄笑容时,又冷漠地别开,半句话也不肯多说。
司綦猜到她可能是在跟自己生气,觉得有些好笑。
在婚前,他一直觉得她这副对谁都冷冰冰的性子,或许连气都不知道怎么生呢。
后来他也见识到了,她的气性都藏在心底。
夫妻床笫之间难免有失控的时候,那时的他理所当然地想着,怀里抱着的是自己点头认可娶进门的妻子,是他名正言顺的司太太,他要“过分”一些,有何不可。
几次刻意为之的“过分”之后,他终于在自己这个冷漠寡言的妻子身上看到了略微不同的一面——原来她也会闹别扭。
她不高兴时,就是懒得多看他一眼,连话都不乐意多说半句。
可惜他没有哄人的经验,便选择用自己的方式,在下一次温存时尽可能地让她觉得舒服。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很管用,他的妻子很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