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变得越来越耀眼……这些只有我静默注视着你的时光,他永远都错过了。”
施漫珂慢慢垂下眼,神情不改冷漠,心绪却无意中被陈斯言的话搅乱。
如他所说,司綦缺席了她过去十余年的光阴,而在其中的九年,陈斯言的存在即使没有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却一直扮演着“护花使者”的角色,暗地里替她解决过一些麻烦。
如果没有这个前因,她估计根本不会答应在此刻好好坐下来再听他“聊两句”。
司綦他会在意这些吗?
“我和我先生很早就认识了。”她淡淡回了一句。
陈斯言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不相信感情有先来后到的说法,况且在那之前,你们应该没有真正开始过吧?他错过了你那么多年,如今才想着珍惜,不觉得太晚了吗?”
“漫珂,你和司綦真正相处才多久?又了解他多少呢?你真的笃定他能永远禁得住外面源源不断的诱惑,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吗?”
“你先不要急着反驳我,其实男人更了解男人,我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在哪里,我自认为长情专一,却还是输给了一个陪在你身边不到一年的男人,或许只有等到他像我这样守着你九年、甚至更长时间时,我才愿意相信,这世上有人比我更愿意珍惜你。”
“我承认我输了,但只是输在当下,输给了时机,我愿意等。”
“漫珂,如果你将来哪天后悔了,不想再留在他身边,可不可以……回头看看我?”
咚——
施漫珂放下茶杯,抬眼直视着一脸祈求看着自己的陈斯言,眉眼间犹如结了一层淡淡的霜,是可以一眼刺痛面前这个男人的冰冷淡漠。
“你以什么身份在我面前肆意评价我丈夫的真心假意、臆想我的婚姻?”
“陈斯言,九年时间你都没能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凭什么以为我在经历过司綦之后,还会回头看你一眼呢?”
“的确,相貌、能力、财力、背景,你哪里都比不过他,而你自以为的九年时间也只不过你自欺欺人的顾影自怜而已,与我没有半分关系,更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这是我第一次告诫你,也是最后一次——少管闲事。”
施漫珂说完便起身离开茶桌,完全不顾陈斯言在身后嗓音沙哑地叫她的名字。
楚歆一直暗中关注着施漫珂和陈斯言私聊的情形,到后来眼见着施漫珂脸色越来越冷,还想着要不要上前打个圆场,就见两人谈话结束,便赶紧迎上去将施漫珂拽到一边。
“吵起来了?”
“没有,”施漫珂回到餐桌边坐下,随手抄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听了些不知所云的废话罢了。”
楚歆:“……”陈斯言这是还不肯放弃呢?
念头刚划过,忽然看见施漫珂倒了半杯红酒,连忙拦住她,“少喝点呀!”
施漫珂垂眸静静看着杯中晃动的深红色酒液,“没关系,我从来没醉过。”
这倒是实话。
她一直严于律己,平时休息时间的消遣无非就是看书旅游什么的,没有泡吧喝酒的嗜好,避不开的社交场合喝酒也是点到即止,从来不会让自己失控。
但是今夜她忽然理解了,人们常常借酒消愁不是没有理由的。
陈斯言固然说了一堆废话,但也无意中戳中了她如今十分在意的一个点——司綦对她的喜欢能到哪里呢?
刚结婚时,他是个有责任心的好丈夫,即使双方没有太深的感情,也尽到了身为丈夫该尽的所有责任义务,甚至比那还多。
到了后来,他开始不再满足于单方面地付出,便千方百计要她的配合,与其说是配合,不如说是回应。他也想要从这段婚姻中得到她的情绪回馈。
于是各种招数层出不穷,由小至大,日积月累,一点点敲开她的心扉。
他也不止一次坦言自己的喜欢。
她相信他的喜欢是出自真心,但她不知道,这份真心能持续多久,是否有朝一日激情退却,就只剩下最开始的责任与义务,再无半分爱意。
从前的施漫珂不止一次将这样的结局当做她婚姻的将来,早已做好了坦然接受的准备。
如今,她的心已经动摇,池水已经被搅乱,再也无法维持惯有的平静。
和施漫珂谈完之后,陈斯言便悄无声息地走了,背影看起来十分落寞。
楚歆却没时间关注他的离开,全副身心都投入到了施漫珂身上。
她就这么看着她们舞团平时最难接近的这朵高岭之花来者不拒喝了所有人敬的酒,到最后更是直接把酒当成了水来喝,拦都拦不住。
说她喝醉了吧,看起来眼神却越来越清明平静,坐姿仪态不改优雅端静,分分钟可以上礼仪节目的程度,完全看不出丝毫醉意。
楚歆无从得知施漫珂真实的酒量,只当她天赋异禀酒量奇高,但是眼睁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