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顿时也觉得头疼,赶紧溜了躲回府中找清静。
赵太师坐在海棠树笑呵呵望着她。
“喝茶么?”
褚玉走过去,在他对面落座。
海棠树枝繁叶茂,比当初更加繁茂。
听着外面的动静,果不其然,外面的两帮人又开始掐了起来。
这回带来的锣鼓声派上用场了。
最后黄县令劝不住,只得去衙门派人他们全部抓了起来,一顿语言教育。
赵临川见怪不怪,在远处望着,嘴角就没下来过。
这还是他熟悉的望山城。
熟悉的人。
晚上的时候,赵临川回到房中,见褚玉坐在书案前,不知在写什么,他凑过去瞧了瞧,旁边还放着望山城的舆图。
“你这是在写什么?”
“我在看看望山城哪里合适办一间书院,我发现望山城有不少读书人,但书院却没有,大多数都是私人学堂,我想望山城未来的孩子们从小都能树立起正确的意识,不要再像我和我母亲那样,迷失了自己。”
赵临川在她身后,弯腰双手撑在书案上,这个动作像是将她圈在怀里一样。
他的面颊扫过褚玉的耳朵,带起一阵缱绻的风。
引得褚玉有些心神不宁。
赵临川像是个没事人一样,用手指着舆图跟她讲望山城的布局规划。
“这里就不太行你看虽然地势开阔,但处于背光地带……这里采光虽好,但地形狭小了……这里还行,地势开阔,虽然有棵老榕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赵临川察觉褚玉的目光,微微侧头,不忘伸手摸了摸脸。
褚玉被他那双漆黑明亮的眼眸看得心里更加无法集中注意力。
偏偏他还若无其事的,甚至有些无辜。
褚玉抿了抿唇,呼吸扑在赵临川脸上,此时他才后知后觉现在是什么情况。
猝不及防的,他耳根又开始发烫,他紧张得心头快跳出来了。
赵临川一遍又一遍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这种时候怎么可以退缩!
机会来了,千万不能怂,自己媳妇儿亲一下怎么了!
赵临川越想心跳就越快,心里博弈几个回合后,他终于下定决心。
闭上眼睛慢慢凑近。
褚玉也下意识闭上眼睛。
同样,她也在这样的对视中,包含期待却又紧张得不敢呼吸。
直到近在咫尺的人终于有了动作,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咣——
一声,房门被推开。
赵临川赶紧站直身子,褚玉忙低下头扣着书案边缘。
两个人之间存在着微妙的气氛。
罪魁祸首洛青没有察觉他们二人之间的情况。
赵临川磕磕绊绊说道:“什么…什么事?”
“我来就是提醒你,明日就要出发攻打北蛮,你可千万别睡过头了。”
“哼,谁会睡过头。”
赵临川轻嗤一声,小声嘀咕。
洛青投来一记那个人就是你的眼神,临走时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后抓着赵临川去军营住了。
褚玉还很贴心的为他送来盔甲长剑,笑着将他们送出了门。
赵临川心里苦啊,他还没跟自家夫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过呢。
眼看今晚能成了,洛青跳出来捣什么乱。
他心里着实苦啊。
六月十五,赤霄军出征的号角吹响。
喝上送行酒,奏响凯旋乐,希望此番出征一路顺从坦荡。
缑亢羽自请做前锋,为赤霄军开路。
她熟悉北蛮,前锋属她最为合适。
赤霄军从边境高歌猛进,追得北蛮军队漫山遍野的跑。
他们也做到尽量不殃及北蛮百姓。
北蛮的情况他们听过,当真正踏足这个地方的时候,才发现里面的百姓早就因为战争常年赋税,个个骨瘦嶙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赤霄军的军旗飞扬在北蛮的土地上,临走时都会留下粮食救助。
他们从来没有一天像今日这样,无比渴望赤霄军的胜利。
带他们走出暗无天日的谷底。
所以赵临川带领赤霄军打进北蛮的消息一经传开,沿路好多城池自动打开城门,迎接他们的到来。
缑亢羽看着满目疮痍的北蛮,她只能扑进兄长怀里,呜咽着。
“阿兄,救他们,一定要救我们的北蛮。”
缑亢明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情绪。
郑重允诺。
“会的,一定会的,我们求助大齐的目的不就是如此吗?”
北蛮的百姓像是生活在常年干旱荒野中的杂草,在干裂的土壤中扎根,迎着猛烈的风,吹着他们摇摇欲坠的身躯,迎着阳光,渴求着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让他们重获新生。
不出三月,赤霄军于仲秋八月初八兵临北蛮那图都城城下。
这个时候的北蛮已经需要御寒衣物来抵挡日暮落下的带来的凉意。
而赵临川用了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攻破外强中干的那图都城城门。
困在城中的北蛮嘶声力竭叫喊着。
“赵临川当真带着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