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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些时日(1 / 2)

其余人酒醒了大半,闻言也觉有理,一时语塞。

彭成借机向外行去,扯了芒儿飞快远离此地,回归客栈。

芒儿气喘吁吁地问:“彭兄何故如此着急?”

彭成回忆起自己方才的拿乔,不禁扑哧一笑:“无它,方才放了些大话唬人,久留恐余事端。”

他们步入客栈,扣门叫出了金秀秀。几人趁着傍晚的余晖,一起坐着骡马车行向码头。

多翻行船的经验让他们顺遂地登上了返温的船。

芒儿惊讶:“这船板上栽了好多橘树啊!”

金秀秀环看四周,还发现种植了其它稍具规模的瓜果蔬菜,同样觉得分外新奇。

彭成笑着解释:“这船应是专门来回远洋之间的航海船。在闷热潮湿的海上,除了豆芽能现发吃到新鲜的外,其余蔬菜难存鲜超十日,不利于海员的心和体魄。华夏人自带种植天赋,自是在海上也能开出一方地来。”

金秀秀喃喃细语:“怪不得,华夏能成航海天下。”

彭成点头:“只有解决了人的口腹命根,才能谈“走出去、航更远”。我汉地向来是世上的农业大国,尊农之风下,航海壮举多出就不足为奇了。”

芒儿插话:“我说呢,怪不得常有听说倭夷之地的人搭乘汉商之船来朝,却从无听说有什么倭夷商、僧坐着自己邦域的船来。”

三人说着说着,渐来到休憩之地坐下安歇。

逐日以来,卷丹和雇工们间的关系愈发缓和,连带着陈荃又变回大家最关切的受照应之人。

这天日照特别强烈,陈荃随着雇工们被摆放在屋檐下。

突然传出的一声闷响,聚集了众人的目光:“陈郎君怎么翻到地上了!”

大家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回木架床上。

有人惊呼:“呀!面上都磕青了!”

陈荃只觉得头胀痛万分:“水。渴……水……”

雇工们见卷丹从外向内走来,呼喊到:“卷丹姑娘,从那桶里舀瓢水过来,陈荃醒了!”

卷丹急急忙忙地翻开她支起的水桶上的盖,从中舀了一瓢水小心翼翼地护卫着水走来。

一个雇工从她手中接过水,喂着陈荃喝下。

此时陈荃未瞧见卷丹,倒是卷丹看见了他脸上的淤青。

她对着旁人道:“我去灶房煮上两个鸭蛋,呆会给他滚上一滚。否则明天这脸铁定会肿起来。”

陈荃在喝下水后,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回去。

做为咸宁郡夫人郭氏的贴身侍女,卷丹在临安无需亲自操持大厨房的一应事宜,于烧火之事上不大精通。

幸而这几日得了给雇工们烧水喝的契机,她于生火一事上愈发地熟练起来。

前后不过一刻钟,她就取来了浸水凉过的熟蛋。她来到陈荃的竹榻边敲碎了蛋壳,一时无地方放置,便先丢在塌下一处,想着过会再清除。

复苏的陈荃恰好看见了这一幕,感觉这女人极不讲究。

待卷丹回过头,将蛋白滚上他的面,他才细细地瞧见眼前的女人:“卷丹?”

卷丹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真醒了?瞧你的面色较日前好上许多。”

陈荃身体一阵紧绷。他觉着自己如此的废物样,展现在心心念念的女人面前非常尴尬,只“嗯”了一声。

于是他干脆闭上眼,逃避之余还能细细享受她人的照拂。

当鸭蛋被收走时,陈荃再次睁开眼。他侧头看着卷丹大大咧咧地俯身从地上徒手抓起碎蛋壳,复而离开。

他回忆起方才卷丹的面貌,既熟悉又陌生。她容颜未变,但是面上挂着灰、言行又颇为粗野,不复过去在普安郡王府上堪比大家贵女的气度。

他脑海中长久的眷恋幻影,一下子被刺破了。

金秀秀等三人在两天后抵达温州时,陈荃已经能下地略站上一会了。

毕竟是有过共患难的情谊,彭成进门见到扶着墙壁练习行走的陈荃分外惊喜:“陈兄,你醒了!”

他难得主动地在金秀秀面前抛下仪态,飞奔上前就要去拥抱陈荃。

谁知因卧床太久,陈荃下肢血脉不通产生了肌肉萎缩,他的重心不稳顷刻摔落在地。

不远处的卷丹第一时间飞奔而来,就要去搀扶他。

陈荃却有些反感他们之间的肢体触碰,嘴里连连道:“我没事,不用扶不用扶。”

彭成不知他的心境变化,瞧着他面上残余的淤青,笑着同卷丹说:“还是我来吧,这小子准是害羞呢。”

卷丹不明就里,笑着起身:“是,彭郎君手劲大更稳妥,还是由你来搀陈郎君吧。”

芒儿赶来和姐姐相聚叙话。

金秀秀得空向陈荃道贺:“恭喜陈郎君大病初愈。先前你躺着,我怕你吃些大补的东西不好克化。如今重入学步之途,定是多需些骨头大肉充盈体力。他们可已为你加餐否?没有的话,我现下就去安排。”

陈荃看了看她,一时想不起她是谁。

彭成察觉出他的疑惑,比着手介绍:“这里漆铺就是她张罗起来的。你或许从前在临安府上见过她但是忘了。这便是,金家四娘子金秀秀。”

陈荃恍然大悟,作势就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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